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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她在闹什么，一下子就击中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在他看来，她是在闹。

    而她想的是，今天说了这件事，他也知道姚星月跑到她面前说的那些话了，她以为他至少会哄着她，会顾着她，陪着她，让她不要去想那些话。

    可他没有。

    她这会儿完全感觉不到他是在乎她的。

    他到底是没把姚星月当回事，还是没有把她当回事？

    “你忙你的。”江柚不想跟他争吵，这么晚了，吵架会睡不着的。

    明淮脸色不是很好，“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你不是连这点时间都不肯给我吧。”

    “我说了，你忙你的。我去哪里睡都一样。”江柚深呼吸，强压着内心里的那丝不悦，“走了。”

    “江柚！”明淮喊了她一声。

    江柚停下来，她握了握拳头，没回头，“你忙完了早点休息。”

    她走到门口，换了鞋子。

    “你是不是闲日子太好过，没事就想找点事？”明淮下了楼，质问她。

    江柚不争气，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她低头把鞋子换好，随手擦掉了眼泪，手放在门把上，“太晚了，我不想跟你吵。”

    明淮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过来，看到她眼角的泪，他眯眸，“你都已经去洗澡睡了，就这么睡了不好吗？为什么突然闹脾气？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情绪为什么这么浮躁？”

    江柚被他说得越发的难受。

    “因为我不是小姑娘了，所以我连情绪都不能有吗？”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是说的，你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不稳定。”明淮提了一口气，“就不能让我舒坦一点？”

    江柚咽着喉咙，红着眼眶看着他，“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知道。我跟你也说了，不可能的事。既然是不可能的事，你为什么要去想？这不是给你自己找不痛快吗？”

    “如果，我就是不痛快呢？”江柚原本不想这么跟他犟的，但这会儿，她倒想知道他能退让到哪一步。

    明淮握着她手的劲儿松了几分，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想怎么样？”

    “开了她。”江柚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她不该这么小气的，但她也没有办法在知道姚星月的野心之后，还可以无视。

    明淮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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