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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高贵的神明,那样的火,只有神明才能灭,也只有神明,才有这样的慈悲出手救我们!”
安全下来的上万灾民们此时已经逐渐从四面八方聚到了一起。
他们并不认识莫瑞甘,不过尽管她举止怪异,一边说着要将阿尔斯特整个屠杀殆尽,一边又不停地出手解救灾民,所以大家一致认为她是个慈悲的神。
就是有点心口不一。
正当劫后余生的灾民们稍微振作了起来,有心情讨论莫瑞甘的身份时,距离聚集地不远处的,王宫的高台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琴声。
“这个是”
有贵族很快听出了这首曲子。
正是此前库丘林的战前宴会上听过的曲子。
“这是《阿尔斯特进行曲》!演奏的人好像叫.姜格什么的。”
一听他提到这個曲子,原本还有些茫然的百姓们瞬间反应了过来。
他们不止一次听说过这首曲子的大名,不过因为主管礼仪的艾迪逊还未来得及汇编和发行,所以大家都只是听说过,但大部分人其实并没有真的听到过。
如今第一次听到,他们便是瞬间沉浸在了这雄壮而充满力量的音乐之中。
这会儿正值大劫之后,那前奏的悲壮和压抑一下子就让他们代入了进去,而压抑后的释放,则是让他们原本麻木和哀伤的情绪变得高亢激昂起来,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于是,所有人都被这从王宫传来的音乐所吸引,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那需要仰视才能看全的高台上。
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人都满脸肃穆,扮演着一个忠实的见证者。
一种莫名的情绪连接了每一个人,此时此刻,所有阿尔斯特人仿佛浑然一体,而他们的主心骨,便就是那座高台。
“阿尔斯特的大家,努力活下来的大家,恭喜你们,在这场神之浩劫下证明了你们的决心。”
琴声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年轻的男声。
“果然是姜格。”
有贵族认出了他,疑惑道:“他在那里做什么?神之浩劫又是怎么回事?”
“相信你们现在还很迷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站在高台边缘的姜律摊开手,就像一个老练的演说家:
“这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我想有不少人应当都已经感觉到了,这无法熄灭的火焰,绝对不是我们的世界所存在的。
是的,神明降下了大火,他想要借此警告大家,或者说,暗示。
而我,身为吟游诗人,侥幸得以用音乐沟通到了神明,因此得到了作为中间人,向大家传达神的意图的机会。”
底下乌压压的民众顿时一片哗然。
他们倒是没怀疑姜律说的沟通到神明,毕竟吟游诗人本就神秘,并非无法像先知或是德鲁伊那样接触到一些难以想象的存在。
只是他们对姜律的谜语人行为表示不解。
“暗示我们什么?”
“为什么仅仅只是暗示,却要我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人们大声地质问着。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姜律伸手虚按了两下,微笑道:
“这实际上是一场误会,神明误会了大家,他认为你们身上的诅咒到现在还没有解除,是对他的不敬,是对他的懈怠,因此,他才做出了这样草率的决定。
至于误会的根本,则是你们的王,康奇厄伯!”
“康奇厄伯王”
“他怎么了?”
“事实上。”
姜律大声解释道:
“神明早就给予了阿尔斯特解除诅咒的宝物,可是康奇厄伯,他贪图宝物上的神力,心中出现了邪念和贪欲。
于是,他就将宝物据为了己有,从而背叛了整个阿尔斯特,也背叛了神明的旨意。
他无疑该对阿尔斯特心怀愧疚,因为他不仅引来了女神玛查的诅咒,更断送了补救的机会,正因如此,现在的大家才无法保家卫国!”
“这不可能!”
贵族和康奇厄伯的狂信徒们压根就不相信这番话,尽管姜律已经用琴声施加了轻度催眠和心理暗示,但他们对康奇厄伯的忠心显然有些超出了姜律的想象。
但也有理智的人,则是持保留态度,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第一个证据,当然就是大家在如此大的火灾中都毫发无损地存活着,如命运的指引一般,一起聚集在了这里。”
姜律笑道:“神明是慈悲的,他不会赶尽杀绝,这一切,不过只是如我所说的,一个小小的警告。
不过要我说,你们的确是受了无妄之灾,归根结底,就算是惩罚,也该惩罚康奇厄伯,而不是你们。
这么算起来,诅咒、无法解除诅咒、加上这场大火,伱们总共吃了康奇厄伯三次亏,他可真算是十足的大恶人了。”
“不是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
尽管在宴会上时对姜律表现了欣赏和友好,但涉及到康奇厄伯,这些如今还能屹立不倒的贵族们自然无条件地站在了他们的主子那边。
“我们要的是切实的证据!”
“切实的证据么,别着急。”
姜律转身,弯腰,从身后的地面上拿出了一个巨大的容器。
容器中满是粘稠的深红色液体。
这自然是康奇厄伯的血,为了不让他过快地失血而死,姜律很聪明地选择了抽静脉血,这样虽然效率差了些,但胜在安全,否则圣水制成的营养液也没有办法给他吊住命。
“这是什么?”
“深红色的.不会是血吧?”
“不可能,这么大一罐,得抽干多少人啊?即便是牲畜,恐怕也不是这么轻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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