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接下来,几位皇子府里热闹起来,你方唱罢我登场,官员们今日去这家,明日去那家,嘴里说着漂亮的恭维话,心里衡量着谁最有希望上位。 只有大皇子府没有动静,这也好解释,毕竟上一任大皇子妃才死了没多久,不好宴请宾客啥的。 但一点不表示,也是不行的,那是对皇帝不敬。 所以,大皇子就搞了个小型的家宴,只请了直系的姻亲,和相熟的几个朋友,拢共才摆了两桌,跟其他皇子府动辄几十桌的席面比起来,属实寒酸冷清了些。 甚至都没有酒助兴,大皇子以茶代酒,脸上也没个笑模样,整场宴席下来,完全像是在应付公事。 顾欢喜听说后,第一想法便是,大皇子难道摆烂了?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建兴帝和大臣们放弃他?也是告诉其他皇子,别把他当对手,他真没野心? 第二,她才猜测,大皇子这么做,也有可能是一种无声的反抗,反抗皇帝将他拖下水。 他是不敢也不能跟皇帝翻脸,但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宣战。 这是长脾气了? 还是笃定建兴帝暂时不会拿他如何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抑或干脆想触怒皇帝,把他再撵去看守皇陵? 大皇子的做法,她不得而知,想了很多可能,直到韩钧来找她说事儿。 俩人依旧坐在半敞开式的花厅里,厅里烧着壁炉,哪怕开着门,却也不会太冷。 顾欢喜手里还抱着个小巧精致的暖手炉,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耳边是韩钧略带沙哑的声音。 “大皇子,日后,该称呼一声齐王爷了,这个封号,对他而言,完全是捧杀,太容易为他招灾引祸,本来,之前那道赐婚圣旨,就已经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如今再封齐王,怕是以后不会安生了,便是他想避开也是无用……” 韩钧神情不虞,语气便有些冷硬,“也是他无能,原本还算不错的局面,被他搞成这个样子,成了建兴帝竖起来的活靶子,可他有几分本事能应对?连后宅之事都拎不清,更别事处理政务,还有那些阴谋算计了,别人若是给他挖坑,他八成要跳进去,他自己出事不要紧,就怕连累了锦儿……” 说到底,还是担心外甥,齐王府若不在了,外甥还怎么回去? 顾欢喜斟酌道,“或许齐王爷心里有什么成算呢,说起来,齐王爷最近的表现,可圈可点的,比以往可强多了……” 以往,在宫里就是个人人可欺的小可怜,出宫后,就混成谁也不会放在眼里的小透明。 如今,倒是没人再不把他当回事儿了,虽然他也没干什么,多半是被动的入局。 韩钧显然了解他至深,摇摇头,冷笑道,“强在哪儿?顶多就是不再唯唯诺诺的装傻充愣罢了,却也不会抗争,更别说反击破局了,他只会被动等着接受,永远不能早一步做好预防,一步错步步错,只能当棋子……” 顾欢喜说了句公道话,“他想防也防不住啊,建兴帝如今做事全凭心情喜好似得,既不跟朝臣商议,事先也没个预兆,谁能防得住?要说棋子,满朝文武和诸位皇子,又有谁能摆脱的了?” 韩钧闻言,依旧对大皇子满腹的不屑,“别的事不好防备,但他的婚事,难道他也没有办法?” 顾欢喜不解,好奇追问,“他能有什么办法?” 韩钧理所当然的道,“李婉玉死后,他只需对外宣称再不娶妻就行了,若是怕别人不死心,那就给自己按个克妻的名声,彻底绝了那些想操纵他婚事的心思,反正,他都有过两任妻子了,嫡子也不缺,并不会吃亏。” 顾欢喜,“……” “总胜过现在,跟肖旗扯在一起,禁军副统领家的姑娘,是他想娶就能娶的?且等着吧,这婚事一波三折,最后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儿,他名声坏了不要紧,将来锦儿回去,岂不也会跟着被人笑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