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状,许怀义沉声道,“卑职能理解将军们的选择,但是这事儿非同小可,有一就有二,卑职没死,他们就还是会找机会下手,卑职的生死不重要,但这件事的性质太重要了……” 他顿了下,意有所指得道,“军营中,这么多德高望重的将军,竟是连卑职这么个小人物让人谋害都不敢管,那还敢管的了谁呢?” 几位将军闻言,面色不由一变,这话,可以解读为他们无能,或是不作为,也可以解读为他们投靠了凶手那一方,最差也是在嘲讽他们趋炎附势、毫无担当,作为武将,这样的指摘可就严重了。 还没完。 许怀义又道,“真相如何,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到一二,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更何况,卑职被射杀时,有袍泽看到,凶手分明故意用血弄花了脸,让人看不清长相,事后又匆匆逃走,若为倭寇,何至于此?” 他声音渐渐冷厉起来,透着股决绝之意,“这件事,卑职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卑职可以死在战场上,死在倭寇刀下,却无法接受被自己人谋害,还是在卑职奋勇杀敌时,这等诛心之举,天理难容,若放过,等同于包庇纵容此等行为,那以后,谁还敢上阵杀敌?” “上了战场,不光要跟倭寇搏命,还要担心腹背受敌,这等事若在军中传开,或被天下百姓知道,谁能担得起责任?” “卑职还是那句话,卑职得命不值钱,但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代!” 几人面面相觑,片刻后,赵将军拧着眉头,不耐的道,“行,那就查,查到底,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许怀义道,“多谢将军成全。” 赵将军看着他,哼了声,“本将军敢不成全?若是不查,再被扣个包庇纵容的罪名,那仗也不用打了,铠甲一拖,老子回家种地去。” 许怀义张张嘴,还没说话,孙钰就替他解围,“赵将军别说的这么委屈,好像我弟子逼着你去查一样,出了这等事,本该就是你们出面解决,我弟子若不是机警运气又好,命都没了!” 赵将军不甘的噎住。 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另有一位姓王的将军打着哈哈笑道,“咱们还是商议一下这事儿要怎么查吧?从哪儿入手合适,总得有个章程,眼下正打到关键时刻,可不能本末倒置了,影响了战局,咱们谁也吃罪不起。” 马自诚立刻接上这话,说道,“王将军说的太对了,咱们得以大局为重,不能耽误打仗,所以事不宜迟,赶紧下手,查至于从哪儿入手,倒也简单,这背后放冷箭的人,很大可能是跟许校尉有私人恩怨的了,如此查找范围应该就不大了……” 说着说着,他神情变有些古怪起来。 孙钰代替他文,“怀义,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许怀义点头,回得直白,“要说最近的得罪的,非定远侯府和平远伯府这两家莫属了。” 此话一出,王将军的表情就变得僵硬起来。 赵将军低低吸了口冷气,这是一点转圜余地都不打算留啊! 许怀义坦然的将自己跟那两家的恩怨说了一遍,重点是那两家人趁他不在京城,就往她媳妇儿身上泼脏水,给他戴绿帽子,抹黑他名声,进而扰乱他心智,这事儿在军中已经不算是秘密,之后超听的处理结果,大家也都清楚,当时还非常吃惊,没想到朝廷会罚的那么重。 可如今看来,那两家不但没长记性,或许还变本加厉的报复了。 孙钰不怕得罪人,一锤定音,“看来,那两家的嫌疑最大了,定远侯府的世子爷在军营里,平远伯府没有子孙来,但据我所知,有几人是走了孟家的路子,也算是半个孟家人,都应该仔细排查一番。” 马自诚看他一眼,见他态度坚决,配合道,“查,不管牵扯到谁,都必须查!咱们若是撬不开那些人的嘴,还有锦衣卫呢。” 闻言,赵将军立刻道,“没必要麻烦锦衣卫,咱们自己先查。” 马自诚笑道,“赵将军不用担心,锦衣卫指挥俭使,是怀义的师伯,还能不尽心尽力?” 赵将军干笑,他是担心这茬吗?他是怕事情闹的太大,没法收场,“还是咱们查吧,要是查不出来,再请锦衣卫出手。” 马自诚似笑非笑的道,“那也行,但愿咱们能顺利查到真相。” 接下来,查案的过程,许怀义作为当事人,便没有参与,他从营帐里离开后,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看到李云亭在等着他。 “怎么样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