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话透着丝怪异。 陆氏迟疑了片刻。 她并未管过中馈…… 陆氏以妾室礼入门,彼时管家一事自然轮不到她。 而后她扶正,老侯爷嫌她出身低,恐打理不好家事,便越过她直接将中馈交到老大媳妇,也就是君鸿白母亲的手中。 而后君鸿白成亲,他的两任妻子先后管家。 也就是说陆氏活了这么些年头,却是实打实连账本都没摸过。 她说夺回中馈,不过是吓唬沈青鸾的。 这个招人烦的悍妇,怎么就这么轻飘飘地松口呢? 不该立即倒地求饶吗。 陆氏眼中划过一丝难堪。 按着沈青鸾这句话,自己接手了中馈也别想着在账本上污蔑拿捏她,只能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管着家。 凭什么? 她一把年纪了,该是享清福的时候,还要被孙媳如此拿捏。 偏偏沈青鸾神色平静无波,全然不是欲擒故纵的样子。 陆氏一时被架在上头,一张橘皮脸皱了再皱,好一个苦不堪言。 “太奶奶……” 君倩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母亲做账的确清楚,您不必担心有什么错漏。” 陆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猪油蒙心的蠢货,她是担心沈青鸾有错漏吗?恰恰相反,她就是担心抓不住沈青鸾的马脚! 好歹身上也留着她的血,哪就生了这么一副蠢出天际的王八相! 君倩被瞪得头皮一紧,随后的话也就小声了许多: “这些日子我打理母亲的嫁妆,也觉得账目十分明晰,不比杜家做出的账差。” 陆氏眼睛一亮。 她怎么忘了这茬了! 这镇远侯府,她老了不能做杂事,却也还有别人呀! 她眸光流连在君倩身上,又扫向跪在一旁的杜绵绵,心中霎时透亮。 再看沈青鸾,也不觉得无措难堪了,而是重新又捏了长辈的架子,“呵,瞧你说的什么话,拿这些事来烦你? 我竟不知你心中对我原是有埋怨的。也罢,你既然如此不情不愿,就依你所言,日后这中馈就无需你再管了。” 沈青鸾无谓地笑了笑,“请老夫人记住今日的话。” 至于陆氏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沈青鸾用指甲盖一猜就知道。 无非是让杜绵绵和君倩一起管事,好以此削她的面子。 和这帮蠢货过招,实在是无聊至极。 她们自以为捡了大便宜,其实不过是沿着沈青鸾铺好的路一步步往深渊里走。 沈青鸾行了一礼便借故离去,陆氏也没留她,而是拉着君倩的手关心起来。 两人一人有心拉拢,一人别有所图,很快就比以往还要亲近,仿佛从未有过嫌隙。 陆氏拉着君倩的手,“你打理了这些时日嫁妆,可觉出些什么门道了吗?” 君倩羞涩抿唇,“原本以为难如登天,上手起来才知若是掌握了窍门也并无什么难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