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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个鱼缸中，有两条黑色的大皖鱼露出水面换气，鳞片黑亮，肉肥骨大的模样，显然藏了半冬的鱼膘，正是最鲜美下锅的时候。

    宁宁小声说：“好啊。”

    她每走一步，那老婆婆的眼珠子就转动一下，好像认真盯着她的脚，目光灼热又贪婪。

    不光是老婆婆的眼睛，就连鱼缸里那两条鱼的眼珠子，也是盯着她的。

    不像是一般鱼那样木讷。

    而是……

    透着一股诡异的光。

    宁宁走到鱼缸边，卷起带毛边的袖子，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朝鱼缸里伸去。

    老婆婆沙哑，带着催促的声音里有一丝无法控制的兴奋：“对，就是这样，伸到鱼缸里去，抓住她……”

    雪白指尖触碰到水面的一瞬间，一条大皖鱼露出尖锐的獠牙，一口咬住指尖。

    用力甩着尾巴，想将这根手指咬断拖到水里吃掉。

    宁宁：“……”

    大皖鱼：“……”

    透着诡异的光的鱼眼珠子里，闪烁着疼痛的泪花。

    它缓缓松开嘴巴，咕噜咕噜吐出一口稀碎的牙。

    带着自闭的痛苦沉入水底。

    牙疼，鱼自闭了，想静静。

    “哎呀，大鱼不许跑，你跑了宁宁吃什么呀？”

    宁宁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大鱼的尾巴，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鱼拽出水缸，抓住鱼头，一把塞进节目组分配给她的竹篮子里。

    “哐当。”

    竹篮盖子当着一鱼一人的面盖上。

    一道看不见的符光闪烁，那条垂死挣扎的鱼彻底安静下来。

    剩下几条鱼慌慌张张躲到水底，把自己伪装成一条死鱼。

    救命啊，有人要吃鱼了。

    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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