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要他能时时刻刻记得,他身上的恩宠是从何而来,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只依靠着他这个皇帝,那就够了。 这人是安帝亲手提拔起来的,既无宗族可依,又无亲朋故友,他所有的身份和权势都是依靠着帝王恩宠,而他随时都能收回这份恩宠,让他一无所有。 这就是安帝能够信任萧厌,看重他胜过所有人的原因。 安帝端着茶汤看他:“你这奴才胆子越发大了,什么话都敢跟朕说。” “那陛下可会罚奴才?” “就你会打蛇顺棍上,这脸皮倒是厉害。” 安帝横眼骂了一句,没好气道:“别以为你糊弄朕几句朕就能不罚你,你无诏擅闯国公府,擒拿朝中三品大员,自个儿去领十板子,若有下次,小心朕扒了你的皮!” 萧厌不以为意,只问:“那宋家的事情……” “宋家那边就照着你说的去办。” 安帝端着杯盏喝了一口茶后,眸色冷漠:“宋鸿勾连戾太子旧臣,宋家上下欺君罔上,那国公府的爵位他们也不配留着,彻查许氏之事,若一切属实定当严惩。” “至于铖王和陆崇远……” 他面色冷沉,带着一丝狠厉, “铖王老实了这么多年,朕顾念兄弟情谊未曾苛待过半点,他却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不仅私下与朝臣往来,还暗中掺合世家的事情。” “还有陆崇远,当年先帝对他那般信任,将戾太子一案全数交由他来处置,可他却捅出这么大的漏子,罔顾先帝信任,你好好去查查宋鸿跟那许氏的事,若铖王和陆家当真牵扯其中,定不轻饶。” “是”。 萧厌拨弄着小炉上的茶汤,眼帘轻垂。 世家就是安帝的死穴,陆崇远更是安帝眼中钉,只要跟陆家有关,别说只是舍掉一个宋国公府,就算是铖王又能如何。 只可惜,无论是铖王还是宋鸿,他们都看不懂这一点。 玉华池边风景极好,微风拂过水面,午后暖阳落在其上一片粼粼波光。 萧厌替安帝重新添了茶汤,才说道:“还有一事微臣想要奏请陛下。” “宋家三房有一庶女,是宋覃醉酒后与一卑贱女奴所生,这些年宋覃对她极为苛待动辄打骂,这次微臣能得了宋家的证据,也多亏了此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