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敢问大夫所言,像是……是何意?” 大夫擅治这类病症,自然也知道病人的家属听到这个病症后的反应,眼前的夫人反应还算是得体。 大夫继续询问:“不知病人在病发前有无长期服用什么汤药?有无旧疾?” 锦鸢摇头,“舅舅曾说在家妹出现病症后,看了不少大夫,日日喝着汤药也不见好。” “一点儿也不见缓解?” 锦鸢:“应当……是的。” 大夫这才沉吟一声,脸色似察觉出些端倪,又皱着眉去把脉,翻看锦蝶的眼睑、口腔,最后又检查了她的双手双脚。 锦鸢悬声问:“大夫,是有什么不妥么?” 大夫抽出帕子,仔细擦拭手指,答道:“病人骤逢亲人逝世,伤心过度下情绪抑郁不振,亦呈痰迷心窍之症,及时用方子虽不说能立刻见效,但多少能缓解一二。这小病人日日喝药,却毫无缓解,甚至病症加重恶化,她这个年纪不当会如此。今日我看她神态、脉象的确像是癫狂病。再看她手指、脚趾,却有长期服用藤枯草的反应。” 锦鸢愣了下,“藤枯草——那是什么药材?” 大夫:“藤枯草多用来缓解重病之人在终末时,缓解身体的剧痛,与先前京中闹的沸沸扬扬的薄黎灰用处相近,只是这藤枯草更伤身体,长期服用加有藤枯草的方子,会让人暴怒、心惊不宁、致幻,手指、脚趾都会溃烂。我们开方子绝不会连着让人用七日以上。” 锦鸢眼皮狠狠一跳。 她前倾身子,抓着锦蝶的手仔细看,经大夫一提,才发现与冻裂的冻疮不同。 耳边大夫的话还在继续:“老夫有了这个怀疑后,再仔细探她的脉,才发现些蛛丝马迹。”他叹息一声,语气似有不忍:“这癫狂病,不像是由痰迷心窍所转的,倒像是被人用药喂出来的。” 锦鸢猛的抬头。 瞬间动作过猛,眼前阵阵发黑。 耳边血流涌过,心跳声剧烈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