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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小珍惊叹了声，“作曲啊……我……我能行吗？”

    “放心，”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我会充分教导你的，我觉得我的教学水平还算不错，你相信我吗，小珍？”

    小姑娘没有说话，歪着脑袋装模作样的想了半天，然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

    “很好，我接下来可能要在外面买一幢独立屋……”张皓轩才说了一句，小珍的脸色就变了：“你要搬走？！”

    “是啊，”他没有否认，“你知道，媒体现在很关注我，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跑到这里来，将楼道堵满并到处骚扰街坊邻居，所以我肯定要搬出去。”

    小珍却是一副完全没有在听的模样，默默将双腿蜷到沙发上，将吉他抱得更紧了，双眼虽然看着前方，但眼睑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张皓轩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我又不是要离开，这边会保留下来，重新装修下，还要安置一张钢琴，我打算开始教你钢琴了。”

    少女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哦”了声，紧紧咬住了嘴唇。

    “小珍！”张皓轩加重语气叫道，“不要这样。”

    “那我要怎样？”小珍忽然提高了声音，转过头来狠狠瞪着他，眼圈又有些发红，“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么难过吗？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么惶恐吗？！没人再听我说话，没人再耐心开解我，没人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逗我笑！一切都好像又回到老样子，哥哥姐姐要忙自己的，爸爸妈妈要忙自己的，无论我有什么问题，总是说：乖，听话，这都是为你好！”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委屈又倔强的看着他：“我只能在每天抽时间练习吉他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之前那些都是真的，有人愿意听我说话，有人愿意开解我指导我，有人愿意逗我哄我，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做我自己，可是……可是……”

    少女的眼圈越来越红，却死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肯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沉默了片刻，张皓轩轻轻叹了口气，拿出纸巾走到小珍面前蹲下，为她擦了擦眼角。

    “好了，小珍，听我说，”他轻轻捏了下少女的脸蛋，“很多事情呢，就是这样，总会有许多无奈，总会有许多不尽人意。就算我现在不搬家，过两三天，我还要外出，而且又可能要两三周。”

    在小珍开口前，他竖起手指抵在了她的唇边：“所以，我现在要教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这关系到你能不能坚强面对这个世界，能不能明白自己的目标在哪里，能不能判断出自己能做到什么，能不能坚持下去，我现在问你，小珍，你想学吗？代价可能会很高？”

    小姑娘咬着嘴巴，大眼睛看了他许久，然后深吸了口气，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想！”

    “很好，那么现在，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将来的目标是什么，”张皓轩认真的看着她，“别急着回答，也不一定要现在回答，我需要你仔细思考，我需要的是你通过结合自身的能力，以及对环境的了解和判断，而总结出来的，真正可行的答案。”

    太早了，现在跟她说这个太早了，她终究才只有12岁。但是张皓轩还是问了出来，很严肃很认真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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