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律宗的人都是那种比较刻板的人。在他们眼中,只有全真戒律至高无上,其他的都等而下之。哪怕面对他这个老祖,仍然敢大声说话。 要是换了其他人站在他面前,只怕早就战战兢兢,连发声都不敢,更别提这样反驳了。 律宗的这种行事作风,真是让他们这些老祖又爱又恨,虽然律宗的做法其实有利于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祖,但那态度也确实不招人爱。 更何况,全真以出家为戒,是不允许门人弟子娶妻生子,甚至不允许沾染荤腥的……可实际上呢?偷偷娶妻生子的全真教弟子比比皆是,而律宗对此却也同样无可奈何! 谁也不愿意招惹到律宗的人,但同样的,也没多少人真正把他们当回事……被纠缠上的,会知道律宗的难缠程度,而没有被纠缠上的,也大多还是我行我素! “此事我要跟其他老祖商议,你且等等吧。” 不想跟方正多呆,十七祖重重说完这句话,就回问道崖山谷之中了。 只留下方正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样,脸上漠无表情,就仿佛哪怕等待千年万年,也仍然不会有任何变化一般…… 而在同时,距离问道崖不远的一个小山包上的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何金秋也正在听从一个弟子的汇报。 这个小山包又叫“问心居”,是那些被问道崖老祖们召唤过来训斥的待罪之人的住所。一排破破烂烂的茅草房,把不大的小山包占得满满当当,和“问心居”这个名字简直拉不上任何关系。 茅草屋破旧不堪,除了一个快要塌下来的破木门外,连窗户都没有,又黑又湿。里面没有任何家具,空空荡荡的,只有正中的一个石质蒲团。蒲团旁边,摆着一个脏兮兮的破烂瓷碗,里面装着半碗清水。 蒲团雕刻得十分粗糙,甚至还有不规律的尖锐突起,正常人一屁股坐上去,马上就要龇牙咧嘴,时间长了,尊臀铁定受伤。 可是,何金秋却安之若逸的盘坐在上面,任何难受,就好像他坐的不是粗糙石蒲团,而是柔软舒适的沙发一般。而且,可以很清楚的,他并没有动用任何修为,完全是靠身体实打实的承受这蒲团带来的痛苦。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何金秋面前的弟子恭恭敬敬的汇报完毕,心中却对何金秋以堂堂掌门之尊,位高权重,却居然如此能吃苦,也是佩服不已。 何金秋要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难免就要笑他没眼界了。相比被老祖问罪,吃点皮肉之苦算什么? “这么说,律宗的人已经到了问道崖,并且向老祖们请求执法权了?”何金秋慢悠悠的端起身边的破碗,喝了一口清水,眯着眼睛回味了半天,就仿佛他喝的不是平淡无味的清水,而是上好的香茗。 尽管坐在这粗糙蒲团上深处这破旧茅草屋之中,掌门的威仪仍然昭显无疑。 黑暗中的他,简直就像是一尊神衹。 “是的,掌门。”弟子越发恭敬。 何金秋长长出了口气:“这下本掌门就放心了!” 律宗就是一柄大杀器,不可或缺,但是却又不能放纵,否则难免闹出乱子来。所以普通弟子干犯门规的事情,都是各门派自行处理,用不到律宗。只有大事,律宗才会出马。而每一次律宗要出动,都要获得老祖们的授权。 一般来说,律宗的请求,都不会被老祖们驳回。 所以何金秋一得知律宗的人出马的消息,马上就放心了。 “何师兄……”这时候,昭华真人走进了茅草屋,他喜上眉梢,对何金秋拱拱手:“师兄受苦了!” “苦什么?接受老祖质询,乃是我等每一个全真门人的义务和荣耀,愚兄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受苦之说?”不管是否真心话,何金秋大面上还是冠冕堂皇,无可指摘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