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策正自疑惑这酒怎的也这么低度数,其实他哪里知道,古时因为酿酒工艺的局限,根本就酿造不出高度烈酒,平时喝的酒也就跟后世10几度的黄酒和红酒差不多。这点低度数的酒哪能难得倒李策,他一仰头便把碗里的酒都喝了,怎么说他前世因为酒量还行,所以也是经常跟着行长出去陪客户吃饭,这两三斤50度白酒下肚,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尧佐很快领完了三轮酒,众人酒量有大有小,酒量小的,每次只倒半碗,酒量大的就多倒点,似李策这般实在的还真不多。只见他每次喝完,都是接着就拎起酒坛再倒上满满的一碗,直到溢出为止,下次喝的时候端起来就是一仰而尽,分明就是在当水喝……有些看明白的纷纷替李策担心,大家心想这傻小子这般实在,待会肯定是烂醉如泥了。 三轮酒罢,大家开始真正吃起来。 李策见终于解放了,忙拾起筷子再次吃起来,刚夹了几筷子,这时宋金刚起身来到李策桌前,手里端着一碗酒,也是满满一碗,李策一抬头发现宋金刚端着一碗酒站在桌前,心里估计他这是来敬酒了。 果然,宋金刚说道:“李先生大才,俺老宋甚是佩服,那日守城,李先生初来之时,我多有得罪,这里向你赔罪了!” 说完一仰而尽,李策见状忙也端起酒碗站起身来客气道:“哪里,哪里,该是我谢宋兄救命之恩才对,哪有什么得罪可言,宋兄严重了,该是我敬你才对。”说完一仰头也干了这碗酒。 李策并不称呼宋金刚的官职,而是学着江湖称谓,称他为宋兄,这样一来,无形中就拉近了距离,这是前世李策跑客户时积累的小技巧。 果然宋金刚听李策这么称呼自己,大为高兴,又见李策喝酒说干就干,毫不扭捏,甚是爽快,很对他的脾气。宋金刚大喜,爽朗得笑道:“好,痛快,想不到李先生文绉绉的一个读书人,喝酒跟俺老宋一样,也是这般牛饮,对,莫要学那迂腐秀才诸般扭捏作态,那样好不恶心,我说喝酒就是这么喝才过瘾嘛,喔,俺老宋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宋金刚这边正说得起劲,旁边跟他一块来的,坐在李策旁边的一个将领忙轻咳一声,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老宋,别乱说!” 宋金刚这才醒悟,这河北西路的监军何福存今日也在此,北宋的监军一职多由宦官担任,其职责就是代表皇帝对边军主将进行监督,虽没有实权,但边军的一应大小事务他都可以向皇帝汇报,故即使是陈尧佐平日也要让那监军三分。 这何福存本是宫中的太监,今年已有五十多岁了,他是英宗年间的老人了,英宗在位时对他倒是极为信任,但自英宗去世后,刘后垂帘听政,刘太后对何福存素来没有好感,所以便借口监军所需,把他发配到了这大宋边境的最北边。 和京城的富庶繁华相比,何福存自然是不愿来这苦寒之地,所以他到任的这几年也一直是闷闷不乐,经常无端发火,手下的军士对他极为避讳,能不惹就尽量不去招惹他。 而宋金刚刚才随口说的扭捏作态,不就是大多数太监的通病么,这可就大大触犯了何监军的忌讳了!说完后宋金刚自己还尤不自知,旁人却是一下就听出来了,忙提醒他注意,宋金刚这才醒悟,忙闭口不言。 果然何福存在听了宋金刚的言语后,脸色不悦,拉下脸来。 陈尧佐一见也是大为头痛,这宋金刚着实是烂泥扶不上墙,此人打仗是一把好手,每次都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即使负伤也从不退缩,陈尧佐对他也是颇为赏析,本想好好栽培,提拔提拔他,可无奈此人有一个缺点就是太过鲁莽,不管什么都随口乱说,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每次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不知道顾忌什么,有时候得罪了人自己还兀不自知。 还有就是此人极为好酒,每次喝酒必定要喝的酩酊大醉才罢休,他酒量又大,跟他一块喝酒的往往都被他灌得半死,为此陈尧佐没少批评他,每次他都是保证最后一次,没有下次,可每次他都照犯不误,时间长了陈尧佐也就懒得管他了,这不刚他乱说话又得罪人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