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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太笼统，差评！”厉锋跟个流芒似的，在这种有些不合时宜的气氛中吹了一个流芒哨，愉悦道：“但你没有说是为了报答于飞英的知遇之恩，这个好评。”

    “啊？”蔡赢寿一下子就被厉锋天马行空的说话给整的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现状。

    “2014年，你缀学在家，整天无所事事，在各个野球场惹是生非，但你的球技真心不错，特别是一手三分远射，于飞英制造不期而遇的狗血剧情，力保你这种连职校都考不上的学生进职校读书，然后第一年就围绕你打造了无数套战术，这三年，你也一直在为他拼命。”厉锋笑一笑，详细到令周天择和蔡赢寿本人都瞠目结舌，“不可否认，于飞英对你有恩，而且特别看重你，但是你们职校的领导组并不是这么想的，能用的时候，用着，不能用了，随手丢出去，廉价的纸巾差不多也是这种待遇吧。”

    厉锋笑的特别诡异：“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蔡赢寿有些结巴道：“对、对吧，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既然说到这，那我也顺便一提。”厉锋重点咬字道：“没有其它意思，真就是顺口一提，那年于飞英来我办公室，正巧我上厕所拉大号去了，放在我办公桌上的那份名单被他看见了，你是名单上的头一个，而且，他制造的那幕狗血剧情也是从我那偷走的。可不要小瞧了我费尽脑汁想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巧合相遇方案，你看，这不，你就那样被于飞英骗上了职校的贼船。”

    “呃。”蔡赢寿和周天择同时无语。

    “说这些呢也没多大意思，谁让他于飞英够无耻呢。”厉锋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个先。”

    蔡赢寿真是被厉锋毫无连贯感的谈话给彻底搞无语了，上一秒还在复读机一样念叨自己的资料，下一秒，就要告诉自己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蔡赢寿看看周天择，见周天择只能报以翻白眼的提示，于是重新看向厉锋，咽一口口水，说道：“先听坏消息吧。”

    “先听坏消息啊？坏消息就是，你们学校觉得你老弱病残了，一脚把你踢出了校队，决定让你自生自灭，不提什么功勋战将，更不记你这三年来的好。”厉锋说的特别直白，仿佛决意要把职校彻底丑化：“他们有新的爱妃了，你老了折腾不动了，他们当然要换，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不能理解。”

    仿佛在医院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起，蔡赢寿就已经死心了，所以在此时听到厉锋重提，并没有特别明显的过激反应，只是干巴巴笑一笑，说道：“这个坏消息我已经知道了，看来今天我不会再听到比这还坏的消息了那么你要告诉我的好消息是什么呢？”

    “好消息啊”厉锋骨溜溜转着眼珠子，说道：“好消息就是将来你要替我当牛做马了至少接下去这一年，高三毕业前，你都得被我当枪使唤了。”

    “当牛做马？”周天择虽然习惯了厉锋的无赖性子，但还是没料到自己的这位奇葩师兄会把明明一件大喜事硬生生给说成了丧事一般，于是硬着头皮插嘴道：“厉锋师兄，你就不要再吓他了，能好好说话不。”

    “滚一边去，没你什么事。”厉锋抬脚就是一脚，只可惜周天择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脚，早溜到一边去了。

    “喔？看来你今天是代表你的学校来跟我谈话的。”蔡赢寿十分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端倪：“不知道哪个学校那么倒霉，肯从职校手里接过我这个废人？”

    说完，蔡赢寿似乎想要重点说明，于是抬起打了石膏的左手，在厉锋眼前晃了晃，有些苦涩笑道：“就算给你当牛做马，就算你拿我当枪使唤，我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谁敢说你是废人？”厉锋斜眼转身，看向附近围观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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