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棺中红衣-《鲁班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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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材里没有我预想中的干尸和老僵太,那里面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绝美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嫁衣,肤若凝脂,面色红润,就像睡着了一样。

    “她是谁?”

    “你又是谁?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

    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在沼泽中央的一块石头上了,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长时间,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依稀记得黑袍人问完我那句话后就将我打晕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他问的那三个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我是吴天明,我从重庆来,我要到滇王墓里去!

    我晃了晃脑袋,甩掉心中的杂念,四下一看,全是沼泽,就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不远处一阵窸窣作响,黑暗中似乎有几道影子朝这边晃了过来!

    我心里有些发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点亮了引魂灯放在一旁,试着拧了拧手电,还真亮了,连忙将往那几道影子照了过去。

    “斗下无天日,刀口子没眼,那个堂口那座山头,点个明灯!”

    我说的是句行里的黑话,意思是古墓下面,动起手来刀剑不长眼睛,是那路人马,报上名来。

    那人翻了翻身后的背包,问道:“脸怎么白了?”

    我一听这声儿怎么这么熟悉啊,顺口就答道:“碰见了红娘子給吓的!”

    “那怎么又黑了?”

    我一竖大拇指:“掉下来让泥给糊的!”

    说话间,那几个人影已经来到了我面前,我们相视一笑,正是老刘他们!

    “你小子,还好没事,不然鬼手就要真把这家伙做成人彘了!”老刘看到了我,才松了口气,摸出烟枪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敢情这家伙刚才就是在包里掏烟草啊。

    人彘,是古代的一种酷刑,就是把人四肢剁掉,以铜灌耳,以药熏耳,以炭哑喉,以刃刮舌,以剪削鼻,让后用药水浸泡,保住生机,扔进茅厕,让人生不如死。

    我往后一看,只见老铁匠被鬼手拖着,正蜷缩成一团,捂着自己右手,他的右手手指头已经被看去了一个,正汩汩往外淌着血。

    我看得是一阵心惊,第一次发现鬼手对待敌人残酷的一面!鬼手在我心里的印象不仅是冷,现在还多了狠。

    “他都交代了,匣子也拿回来了。”鬼手淡淡的说道。我能看出,他胸口和肩膀有几处殷红。

    “没事吧?”我问。

    鬼手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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