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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本来就欠我很多。”

    “也不多，也就两条命而已，”小孩笑道：“而我等你了一万年，这一万年来我可是历经百世轮回。”

    白青年摇了摇头，不可否认，一万年的时间真的太长，也许对于他而言只不过眨眼间，可是对于一些凡人呢？

    他们的生命太过于短暂，短暂到生命的光辉未曾绽放，却已掩埋在时间的长河里。

    白青年叹了一口气，“做我徒弟，你可获得永生。”

    小孩笑道：“你就算是不开口，我也会跟在你身边。”

    他用手指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又道：“那是我父母，即便你不答应也不行。”

    “你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白青年身边的女人忽然开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身边的小鬼。

    闻言，小孩大笑道：“我为什么要伤心？”

    “难道他们不是你父母？”

    “他们当然是我父母！”

    小孩没有再笑了，脸色却也没有任何痛苦，“我的眼泪早已流干，也许这就是杀人太多的后遗症吧！”

    “的确是这样的！”白青年冷漠说道，拉着女人的手慢慢的离开了村庄，身后的巨人亦仅仅跟在身后。

    小孩无奈苦笑，等了一万年，他可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

    “你现在要去哪？”小孩在身后喊道。

    “天玄！”

    “天玄？”小孩道：“天玄不是已被破坏了么？”

    白青年不语，越走越远，远方虚空裂开一道口子，他向着那道空间裂缝走去。

    天玄。

    这个残破的世界比以往更加萧条，人烟稀少，群山荒芜，沙尘遮天，并没有留下多少生机。

    走在空旷的古镇里，长长的街道却见不到一个人，蛛网结满了能够看到的每一个角落。

    有风吹过，悬挂在门店前的牌子出“咯吱”声音，似已腐朽，如同老人松动的牙齿。

    白青年又一阵失神，脑海里涌现出许多记忆碎片，可是却始终无法重组，无法拼凑成完成的记忆。

    他感到识海一阵疼痛，心神仿佛被千刀万割，记忆似乎成了一片禁区，连回忆的都是那么疼痛。

    “你怎么了？”女人问，白青年状态不是很好，像个久病在床的柔弱书生。

    白青年摇了摇头，“无妨，我会寻回我的记忆。”

    “师娘，你放心吧！我师尊死不了！”小孩端坐在巨人头顶，手里拿着一个干瘪的水果，吃的很是津津有味。

    “闭上你的乌鸦嘴！”女人瞪了一眼小孩，后者吓的头都缩了起来。

    她擦干净一张摆在店铺外的椅子，让白青年轻轻的坐了下来，又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也许在外人看来他无敌于世，可是又有谁能体会到他的痛苦，他的落寞，他所生的一切事情？

    没有人，没人能够明白他的痛苦，只有她，只有她才明白他究竟有多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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