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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烈缓缓睁开了双眼，无喜无忧的看了看眼前的聂玄，又看了看那插在自己心口的手掌，没有说话。

    他一把将聂玄推开，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一股鲜血从他胸口上的指孔内飙射出来，喷在了聂玄的脸上。

    鲜血从他的胸口处流了出来，很快就染红了他那绣着一条五爪金龙的黄色龙袍，他睁大了双眼，眼神空洞地望着宫殿的上方，像是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心有不甘。

    直到许久之后，他颤抖的身体终于不再动弹。呼吸也彻底停止，却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死状。至始至终，他都未曾叫喊一声，仿若他的死，并没有半分痛苦。

    聂玄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的脸却更花了。那手指上的大部分鲜血已经滴落在地，只剩下浅浅的红色血渍还有残留。

    一场恩怨的结束，竟然会是这么简单。聂玄本以为还会有一场激烈的厮杀，却没有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杀了宇文烈后，他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反倒觉得十分压抑。

    “宇文烈死了，大仇得报了，难道我不该兴奋的大笑吗？”聂玄心忖。

    他不再理会地上的尸体，低着头，缓缓向殿外走去。这一场复仇之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那个作恶多端的人，却让他感觉自己杀掉的，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

    他的心压抑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在走出大殿门口时，也不曾多看宇文无忧一眼，而是缓缓向王宫外走去，与宇文无忧擦身而过。

    在他快要走出金銮殿的广场时，他回过头来，望着那还在房顶上的鹰妖，并向它招手。

    他坐到了鹰妖的背上，轻声在鹰妖的耳畔低语几句，向南苍武府的方向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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