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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达似有所觉，勉强笑道：“钱管事，别杀我，杀了我，你就不知道如何使用这铁枪了。”

    钱管事摇头道：“你这人太狠太毒，留着你，我怕我会没命，所以……”

    “咻！”

    钱管事放箭了，但羽箭离弦出去，直接脱了李达这个箭靶。

    李达微愣，钱管事的箭术在所有管事之中是最好的，不该出现脱靶的情况。

    定睛一看，余光一扫，李达了然了。

    钱管事中枪了，小铁牛用着大铁枪朝着钱管事开了一枪。

    说到底，李达是他小铁牛的哥哥。

    而这一枪出去，耗尽了小铁牛的所有力气，一个瘫坐，一个身斜，小铁牛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小铁牛的最后举动，唤起了李达心底深处的兄弟情义，可他没被这份情义侵扰，捡起了小铁牛不能再拿的大铁枪。

    钱管事肩头中枪，伤及不了性命。

    钱管事想要活命，就不敢再挨一枪，慌忙搭箭，妄图在李达开枪之前射杀了他。

    比快，自然是肩头完好的李达更快。

    他学着小铁牛的开枪动作，指搭扳机，枪对钱管事，然而他一扣再扣，没能扣动扳机。

    李达大慌，慌忙中他想起了小铁牛当初遇见云豹时拉栓上膛的一幕，也是这慌忙间，钱管事的羽箭离弦射出，射中了他的左胸心脏所在的位置。

    李达跌坐，惨笑一声，倒头闭眼。

    ……

    ……

    石小侯本该开心的。

    小龟玄武松口放爪时扯走了几根他手上长着的绒毛，以此为起点，绒毛迅褪回不见，显出正常的皮肤。

    石小侯恢复了常人模样，不再一副妖怪样子了，但有着这般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为什么胸口压抑得慌？

    因为那抹颓然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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