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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真丢出一张镇魂符，随手掐了个诀。

    符箓化作一道流光从门口飞了出去，不久，一只面目茫然的小鬼被它带了回来。

    苏真收掉镇魂符，换了一张通灵符贴在小鬼身上——他现在有了神识，直接就能与鬼魅沟通，然而这只鬼呆兮兮的，不贴通灵符它未必能表达清楚。

    为了不惊动这栋大楼里的住户，他需要一个向导。

    “告诉我这间公寓今晚生的事情。”苏真传过去一道神念。

    小鬼在通灵符的作用下露出一个忧郁的表情，没错，是忧郁，不是犹豫，通灵符的品质太低，还不能让这只低等鬼魅变得完全人性化，表达出来的感情也略有偏差。

    神念将小鬼有些复杂的念头传了回来，苏真明白了，这小东西不敢说，顺便还带点讨要好处的意思，随即弹出一道太阴真炁注入小鬼灵体。

    太阴真炁是鬼物的大补，小鬼当场便跟吸了大（和谐）麻似的，爽得嗷嗷直叫唤。

    “爽够了吧？我问你，今晚这里遇害的人有几个？”

    得到好处，小鬼考虑了一会儿，呜呜叫了几声，连带着手上一顿比划。

    先是向下指了一下，做出一个奔跑的动作；接着在屋子里指了两下，做出一个肚皮朝天的动作；最后又向上指了一下，还在身上摸了几把，露出**蚀骨的陶醉之色。

    苏真有神识之助，理解了小鬼的意思。

    受害者三公一母，三个公的跑了一个，留在这间公寓的两个，死没死反正都是鸟朝天了，最后一个母的被人带到上面慢慢享用去了，嗯，这就是小鬼想要表达的意思，所以它临了才露出那样一个猥琐的表情来。

    苏真失笑道：“你懂个屁的享用，送你个美女你能用吗？”

    鬼不服，怪苏真泼它冷水，表示自己曾经好歹也活过一回。

    苏真问道：“你还记得生前的事？”

    鬼扭扭捏捏，好像非常羞涩，两根鬼爪捏在一起放到眼前。

    一点点，一点点啦……

    苏真心想得，这只死鬼八成就记得圈圈叉叉那点事了。

    小鬼带着苏真来到十一层把头的一间公寓门前，向里面指了指，随后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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