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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重新返回擂台区的时候，台上燕霜凌与莫仲武之间的战斗早已开始，正打得如火如荼。

    燕霜菲关心姐姐，立刻便忘记了找楚天书算账的事，一边朝着擂台逐步靠近，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的战斗。好巧不巧，当她挤到前面的时候，竟然正好便是楚天书的身边。

    楚天书轻咳一声，转头主动对燕霜菲说话道：“霜菲，你有没有觉得你姐姐和莫仲武之间的战斗，有什么不正常？”

    燕霜菲目光一直紧紧盯在擂台上，看了一会儿之后，猛然身体一震：“莫仲武的修为竟然跨过了凝元境，达到了冲窍境一层！十八岁的冲窍境高手，以往的天枫城中还从未出现过！他这样的人竟然只是打擂选手，那莫家的神秘种子选手，岂不是更恐怖！”

    楚天书却摇摇头道：“这只是显而易见的表面情况。还能看出其他的吗？”

    燕霜菲有些意外，盯着战场仔细观察，猛然身体又是一震：“我姐姐……我姐姐她不正常！她怎么不但不聚精会神地盯紧莫仲武，反而闭上了眼睛！而且闭上眼睛，反而更能料敌先机了！莫仲武每次往往刚开始活动，她便能精准地判断出对方的进攻路线！”

    楚天书道：“你姐姐没有用眼睛看，但却在用心灵看。所以对于莫仲武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洞察入微！”

    这正是在闯阵法洞的时候，楚天书指点着燕霜凌领悟到的水之感应。当她沉浸到这种状态的时候，周围天地之间漂浮的无形之水，都仿佛变成了她的触须。在感应生效的范围内，莫仲武的一丝一毫变化，都无法逃过燕霜菲的感知！

    正是靠着这种能力，燕霜凌才能以凝元境的层次，对拼原本根本无法抗衡的冲窍境武者！毕竟，一个大境界的差别，乃是质的蜕变。除非有极为精妙的功法或者武技来弥补，否则根本不能再相提并论。

    “不过，这也同样只是表面情况，你还能看出别的吗？”楚天书又问道。

    “还有别的吗？”燕霜菲有些疑惑了。她再次观察着战局，忽然“咦”了一声，惊讶地道：“我姐姐使用的武技很奇怪！看起来是燕家的奔流激浪拳，但却有很多细微的不一样！”

    楚天书依然摇头：“说的还是表面情况。你再看！”

    “难道还有别的吗？我真的看不出来了！你快告诉我，到底哪里不正常？”燕霜菲忍不住询问。

    楚天书道：“最不正常的状况是，莫仲武好像并没有全力以赴！”

    “没有全力以赴？不可能吧！”燕霜菲盯着莫仲武仔细看，发现他使用的正是莫氏家族的知名武技——神风惊雷腿。一直对燕霜菲步步紧逼。打得眼花缭乱。煞是好看。根本看不出放水的样子。而且这样关键的大赛之中，他也完全没有放水的道理。

    但是她看不出来，以楚天书洞察入微的眼力，却看得清清楚楚。莫仲武使用武技的纯熟度，跟他的修为并不匹配，很明显这并不是他最擅长的武技。

    尤其是莫仲武在这种修为高过对方，战斗却占不到优势的情况下，并没有全力猛攻。反而面上时不时闪过犹疑不决的神色。

    这一切，都让楚天书感觉到，擂台上的赛况，有可能出现大出意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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