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征辽-《蜀汉之庄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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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轲比能势大,得草原众人所重,吾等能保全其身,已是侥幸,又安敢轻言复仇?”

    毕轨道:

    “不然。即便仇人势大,天地之大,又何愁无容身之处?岂可认贼为主?”

    “且尚有你这位叔父在外,你叔侄二人何不并力讨仇人,以报父兄之仇?”

    步度根何尝没有想过这个?

    只是他自己都是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这才换来不被轲比能吞并。

    又哪来的本事给泄归泥提供庇护?

    只听得他说道:

    “只是怕吾侄无安身之处耳。”

    当然,除非是像西部鲜卑的部族那样,向西边迁移,寻找新的草场。

    只是这样的话,不说能不能找到新的安身之处,单单是路上要死多少族人,就是个大问题。

    更别说离开这里以后,以后如何报仇?

    不到迫不得已,谁愿意离开熟悉的草场,历尽艰辛去寻找那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新草场?

    “此事无忧耳!”毕轨就等着步度根这句呢,只听得说道,“以前吾不知汝尚有一侄在轲比能处。”

    “如今知矣,又岂会坐视不理?你只管派人与他说,吾这里自会安排。”

    步度根没想到毕轨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当下大是意外。

    想起以前自己对毕轨多有怨言,心下更是有些羞愧,匍匐下去:

    “草原虽广,亦不及使君大人心胸也!”

    毕轨捋须一笑,扶起步度根:

    “汝为大魏守边,久有功劳,吾又岂会不知耶?到时你与泄归泥并力讨轲比能,也算是为大魏出力。”

    “小人岂敢不尽心乎?”

    步度根回到自己族中后,立刻秘密派人去寻泄归泥:

    “汝父为比能所杀,不念报仇,反属怨家。今虽厚待汝,是欲杀汝计也。不如还我,我与汝是骨肉至亲,岂与仇等?”

    泄归泥得闻这话,当场大哭出来:

    “吾虽不得不听命仇雠,但心中无一日不恨也!今得叔父所唤,岂敢不从?”

    此时轲比能正召集各部落,准备东征。

    泄归泥借此机会召集族人,不为轲比能所疑。

    待召集毕,却是带着部众掉头西逃。

    事实上,轲比能虽说是杀了扶罗韩,但为了安抚其遗下的部众,却是对扶罗韩之子待之甚厚。

    草原上的厮杀,本就是今天你杀我,明日我杀你。

    子杀父的也不是没有。

    就如当年的冒顿,就是杀父自立。

    更兼轲比能本是小种鲜卑,只因勇猛善战,公平公正,这才被推为大人。

    在誓盟时杀了扶罗韩,已是失了公信。

    若是再无故杀其子泄归泥,毫不掩饰自己吞并扶罗韩部众的目的,那就真是要大失人心了。

    所以他厚待泄归泥,只是为了让其部众归心,只待日久,再徐徐并之。

    且看到泄归泥领部众归己,平日里也是听话,轲比能只当得计。

    故当他得知泄归泥率众西逃欲归步度根的消息,就如是被一记闷雷砸头上,眼前直冒金星。

    “逃了?怎么会逃了?!”

    轲比能抓起头上的毡帽,一把砸出去,露出满头的小辫子。

    狂怒的他,梳在后头的小辫子甩了起来,如同一窝小蛇在空中乱舞。

    只是他终究也算是一方雄主,虽是狂怒,但仍能很快冷静下来:

    “查清楚他是从走哪条道逃的了吗?”

    “禀大人,已经查清楚了。”

    “立刻召集本部精骑,随吾追贼!”轲比能咬牙切齿道,“泄归泥小儿,若是被吾擒之,必枭其首而制骨杯!”

    幽州的王雄,早就派出了探马,时刻注意着北边的消息。

    待探马回报塞外胡人西边有异动时,他不禁拊掌而大笑:

    “吾计成矣!”

    高兴之下,王雄又吩咐道:

    “来人,拿吾请帖,去请韩龙。”

    若是没有韩龙的提前报信,只怕这一次,自己就要被动了。

    谁知派出去的下人回来后,却是给王雄禀报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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