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此不再有貂蝉-《光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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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一撇嘴,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跪坐在塌上。
“何为尊?何谓卑?女娲造人,天下众生皆眼鼻口舌耳,四肢躯干。你我皆相同,为何却有尊有卑?”他不满意的问。
任红昌从第一天见到刘辩起,就知道他不喜繁文缛节。虽贵为皇子,却放浪形骸,毫无皇子威严,专喜欢与底层的黄门、宫女打成一片。
今见他口出叛逆之言,恐他人听他对他不利。便跪坐在刘辩面前的桌边,端起酒壶将酒杯注满,岔开到其他话题:“殿下前些时教的《俩俩相忘》,我已经唱熟。不知殿下还有什么新的歌可教一教奴家?”
刘辩联想到貂蝉被男人左右的悲剧一生,才有感而发,有些口不择言了。看到貂蝉善意的岔开话题,便也不再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辩咂了咂嘴,感觉味道不对。“这是白水啊?”
任红昌咯咯的笑了出来,说:“我这里哪会有酒招待,一杯白水,两袖清风。”
刘辩心思一动。两袖清风本语出明朝于谦的《入京诗》,如今却突兀的让任红昌说了出来,若不是与她相识也有段时间,刘辩可要误会她也是穿越众了。
不过自从见到任红昌以来,刘辩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徘徊在心中——那就是她是怎么在灵帝荒**烂的**生存的?
自己的便宜老子汉灵帝刘宏,可以说是荒淫无道的昏君楷模。卖官敛财,任用奸宦就不说了。单是一个色字,他就做到了极致。他命令宫中所有的嫔妃和宫女都必须穿着开裆裤,而且里面什么都不穿,为的就是临幸起来方便,一旦有了兴致,直接按倒就成。
不过这还不算极致,更绝的是中平三年,也就是一年前,汉灵帝在西苑修建了一座花园,里面引渠水绕房,铺青苔于阶上,一丈有余、花瓣如盖的荷花种在渠水中,昼卷夜舒,一茎生四莲,名为“夜舒莲”。整个花园恍如仙境。
汉灵帝命令宫中所有年龄在14岁至18岁之间的宫女都搬进这座花园,在里面脱光了衣服,或嬉戏打闹追逐;或执篙于渠水之中;或抚琴歌曲纳凉。有时,他自己也脱光衣服跳入渠水中于她们裸泳一番。他给这座花园起名为“裸游馆”,刘辩曾经偷偷的进去看过一次,说实话,很刺激。
正因为汉灵帝的荒淫透顶,刘辩才奇怪为什么任红昌没有被灵帝所染指。她可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啊,即使她闭月羞花的美貌没有被灵帝注意,其他人竟也没有发现并把她献给灵帝。
这几乎成了灵帝时期,萦绕在刘辩心中的不解之谜。最后,他只好把这件事解释为审美疲劳。灵帝对美色的追求已到极致,再美的人也不觉得怎么样了。
既然没人发现貂蝉,刘辩当然不会到处宣扬。如果按照历史发展,她将在诛杀十常侍的宫中之乱时逃出皇宫,被王允收留,然后完成她的悲剧式的历史使命。
不过既然刘辩穿越过来,就不会再让这场历史悲剧上演。第一次见到那醉人的微笑时,他就暗暗发誓,不管自己的命运是否会改变,他都要改变貂蝉的命运。哪怕最后她只是作为东汉末年一个叫任红昌的普通村妇存在。从此,也不再有貂蝉!
刘辩淡淡的笑了起来。任红昌不知道他早已笃定了改变她命运的决心,好奇的问:“殿下为何发笑?”
“我在想为什么任姐姐的笑容会那么美?”刘辩微笑着说。
任红昌脸色绯红,微嗔的说:“殿下又来取笑我了!”
刘辩认真的摇着头,表示自己并无取笑之意。
“任姐姐美若天仙,千年之后,姐姐的名字兴许还会与西施并列呢!”
女孩都有害羞和爱美的性格,听到刘辩满口的称赞,任红昌虽心里高兴,可还是羞耷起头,喃喃自谦道:“西子乃绝色倾城,哪是奴家可比的。殿下的话若传出去,奴家恐怕也要被人笑成效颦丑人,富人见之闭门,贫人见之去走。”(注1)
任红昌低头含羞,那娇态引得刘辩一阵心神荡漾,口里禁不住吟道:“最爱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
任红昌好奇的抬起头,双眼闪光,好奇的说:“好美的句子,可是殿下新作的曲词?”
“恩——”刘辩沉吟一下,编谎掩饰道:“前些日,我溜出皇宫,在乡间听一个姓徐的文士所吟的。”
任红昌信以为真的点点头,满口称赞道:“能作出如此优美的句子,那位徐公子还真是才情卓绝,有机会,我倒是很想见见他。还有那位李白李大家,上次殿下所吟的他那些诗句,平日细细品味,都觉得都好有意境。”
“有机会,有机会的。”刘辩尴尬的应允着。心里却想着要是能见到这两位大神,除非我带你也穿越一次。不过真可以这样做的话,还不如直接拉你到21世纪,去过逍遥日子呢。
刘辩不好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便挑起其他话题说道:“任姐姐,我又新作了一首词曲,名为《笑红尘》。姐姐想不想学?”
刘辩剽窃的那些现代歌曲,曲风迥异却又朗朗上口,很受任红昌喜欢,听到刘辩又有新曲,开心的点了点头,
刘辩清了清嗓子,开始认真的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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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原文取自《庄子.天运》:西施病心而颦其里,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颦其里。其里之富人见之,坚闭门而不出;贫人见之,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美颦,而不知颦之所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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