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蹇硕之死-《光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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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蹇硕突然紧闭宫门,封锁嘉德殿的消息后,刘辩就意识到有可能是汉灵帝刘宏驾崩了。
而在原本的历史中,蹇硕接下来为了顺利捧刘协继承皇位,在何进入宫的途中埋伏好兵马,希望能将他袭杀。只是自己的部下潘隐与何进有旧,暗中密告何进,致使最后功败垂成,自己也遭到了何进的报复与捕杀。
穿越而来的刘辩自然不会安心让这场政治角斗按原有的剧本上演,穿越者最大的本事,就是能影响历史的走向。
不过刘辩也明白,一旦历史偏离的原有轨道,穿越者的这种能力也会逐渐丧失。而武功平平,中人之姿的他唯一倚仗的就是这超越时代的见解和知识,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计划,既想在历史事件中捞取好处壮大自己,又不想过大的影响历史而导致对未来失去控制。至少在遇到那个远在河东,虎视帝国的大boss之前,他必须小心翼翼。
魏翊在宫中的情报网传来的最新的消息,嘉德殿内传出了让何进入宫的圣诏,并且有兵马在宫中暗中调动。
刘辩知道蹇硕要对何进动手了,时间急迫,他急忙对魏翊蒋奇两人布置命令:
“蹇硕乔诏诱何进入宫必是要取他性命,云磊你速带麾下人马赶去救援。务必要救下何进,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果有可能,趁机宰了蹇硕。就算没有机会杀他,何进也不会放过他,所以你必须第一时间将他的部队收编。遇到具体情况你可以自行做主,但是救下何进,收编蹇硕的部队必须要完成,明白没有?”
“诺!”蒋奇朗声说道。
早在几天前他就在刘辩的吩咐下做好了战备,一直等在着今天的行动命令。在听完刘辨的指令后,马上回到营地带起人马去救何进,。
蒋奇走后,刘辩叫来魏翊吩咐了一件事情,让他亲自去宫里截住一个人——蹇硕的军司马潘隐。
“潘隐与何进是同乡,若他得知蹇硕的阴谋必然会通知何进。到时云磊便白费一番努力,没了对何进的救命之恩,对我们今后的行事也非常不利。所以,忠贤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困住潘隐,必要时干掉他也行。到时你权宜行事。”
魏翊也称诺离开,竹屋里仅剩下了刘辨一个人。刚才那种充满压迫感的紧张气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本来不大的竹屋却有着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唐姬去了任红昌那里,刘辩已派去护卫保护。他可不想宫内短暂的混乱会波及到她们。
刘辩步出了竹屋,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看着外面树摆鸟鸣的景色,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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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进。
沿着甬道走进南宫,何进的心里感到一阵忐忑。
太静了。
平时有的没的总会有几个黄门和宫女在眼前转悠,此时却一个人都没见到。
山雨欲来风满楼,灵帝病危已经让人人敏感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京师上空凝固着一股让人压抑的紧张气氛。
此时接到嘉德殿的传诏,何进本不想来,但是又不得不来。毕竟他不像蹇硕、十常侍等人那样是皇帝身边的内官,能第一时间知道宫中情况。他只能靠埋伏在宫中的眼线来为他打听消息,这就有消息滞待、延后的问题。所以他不得不奉召前来,好知道灵帝真实的身体状况,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做出准备。
他的身后只跟了八个侍卫,虽然各个武艺高强,但是如果允许的话,何进更愿意带大队人马进来。不过他知道这只是他的痴心妄想,如果灵帝死了还好说,灵帝没死的话,自己带大队人马入宫形同造反,马上就会被政敌打入万丈深渊。
所以何进只带了这么一点人进来,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胆怯之辈,富贵险中求,这个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身后的宫门发出沉重的声音关上了。何进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卫首领探过身子询问了一下他的意思:
“大将军?”
“继续向前走。”何进命令道。
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着,越往里走路上的气氛越觉得诡异。行至两垛院墙之间时,突然杀声骤起,箭雨漫天。
那个侍卫首领大叫一声不好,一把将何进拽了过来。同时两个护卫瞬间挡在了何进的前面,被飞过来的箭雨顷刻间射成了刺猬。
那个侍卫首领没去管那两位英勇救主的护卫,抢着何进向来时的路跑去。其他的护卫围在何进的前后左右,将他护在中央。
院墙的前后两端早有事先埋伏好的士兵堵住去路,将他们团团围住。何进等人见回路被堵只好停了下来,何进在护卫中间怒声问道:“何人敢擅杀朝廷贵戚?”
蹇硕冷笑着从士兵中间走了出来,看着何进绝望与愤怒的脸,讥讽道:“屠户之贼可料有今天?”
何进骂道:“奸宦卑鄙,进恨不能食尔皮肉!”
蹇硕也不愿与何进逞口舌之争来耽误时间,腰里的长剑出鞘,高声叫道:“何进专权无礼,奉天子之命斩杀,凡取何进首级者,赏万钱,封列侯。杀!”
随着蹇硕的命令,两边的士兵向何进等人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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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隐。
潘隐与何进的交情,最早可以追溯到何进还是一个宛县屠户之后的时候。潘隐早年游学时曾租赁何进家的屋子栖身,所以两人年轻时便已相识。虽然后来大家分开了很长时间,但彼此间的书信却没有断过。
正因为这层关系的隐秘,所以蹇硕并没有料到自己信任的军司马会去给何进通风报信。
其实他不知道,潘隐除了与何进早年相交的这层关系外,还是何进埋伏在他身边的眼线!
在得知蹇硕的计划后,心急如焚的潘隐急匆匆的就跑去给何进报信,想不到没走多远,竟然被尚方令魏翊拦住了去路。
只见魏翊一躬到地,口中说道:“潘司马安好?”
潘隐虽然认得魏翊,但平常二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见过一两次面,话也从来没说过。今日却突然间向自己问起好来,令人觉得好生古怪。
不过潘隐心中有事,也不愿与魏翊多做纠缠,躬身回礼道:“小可安好,只是受托为蹇校尉出宫办事,不便在此相叙,万望见谅!”
“既然潘司马出宫办事,在下也不便多做打扰,只是有一件事,但请司马解惑。”魏翊说道。
潘隐见自己挑明了有事,可魏翊还是拦在前面,心中有气,可也不便发作,只好耐着性子说道:“愿闻其详。”
“庄子曰:‘圣人无名’何解?”
潘隐被问的一愣,随即气不打一处来。本以为魏翊一再拦住自己会是什么重要或隐秘的事情,想不到竟是问他学问。
还好潘隐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知道魏翊问的问题出自庄子的《逍遥游》,便忍气解释道:“思想修养臻于完美的人自然不会去追求名位。”
说完就要离开,谁知魏翊又拦在前面,一躬到底的说道:“潘司马博学,在下钦佩。再问潘司马,‘夫大道不称’又为何解?”
潘隐气的脸色铁青,以前只听说这个魏翊善匠造,改善了新的造纸法,想不到还做起学问出来了。
关于魏翊所问他心中确实有点印象,好像是出自庄子《齐物论》或《养生主》,只是他此刻心烦意乱,哪有心思在这里和魏翊纠缠,只好回答说::“此问在下也不甚明了,还请魏尚方另问高贤。”
正待要走,魏翊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说道:“既然潘司马不知,且与我共同找一处再做研究。”
潘隐愣住了。这个魏翊一而再的拦住自己,显然是想把自己困在此地。虽然他鹊起于史侯刘辩身边,可毕竟是宦官身份,如果他是十常侍或蹇硕的人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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