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刘辩的剧本-《光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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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奇手下的士兵,在蒋奇的口令下,纷纷拿出了身上的冲天雷,拧开铁把后点燃里边的药捻,接着便撇向了列阵西凉军。

    一切动作一气呵成,蒋奇手下的士兵们已经练了很长时间了。只不过以前都是炸石头、树林,第一次实战这些士兵难免紧张,有些士兵甚至没有点着药捻就撇了出去。而且冲天雷的爆炸效果也并不是十分理想,量产后的冲天雷自然不能和实验时的最好效果相比,火药的配额与**的制作都不可能像制作一两个那样的仔细,所以爆炸后对敌军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大。

    不过对西凉军的心理影响还是很大的,毕竟这时代的人谁也没见过火药爆炸后的威力,很多西凉士兵在用盾挡开了对方撇过来的冲天雷后,并没有在意这些掉在他们脚下的铁疙瘩,有些士兵心里还暗暗嘲笑对方敌军竟然学小孩子打石头仗。

    然而当地上的冲天雷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和火光后,这些第一次见识火药的西凉士兵还以为是上天降下来的天雷要对他们做出什么惩罚。(看来这帮人亏心事确实做了不少。)

    很多士兵被这种从未见过的异象吓得抱头鼠窜,一时间西凉军阵脚大乱。

    趁此机会,蒋奇长剑一挥,带着士兵向乱成一团的西凉军冲锋过去。

    领军的那个高大校尉已经无法再稳住阵脚,组织兵士做有效的反击了。包括蒋奇撇出的冲天雷在内,十几个手雷重点招呼在他的身边。他被炸得满身血污,半张脸烧的面目全非,眼珠也被炸飞了。

    正在他被炸得晕头转向之际,蒋奇已经冲锋到他的面前,手起剑落,血光迸溅,斗大的头颅滚落在蒋奇脚下,高大校尉的尸身栽落尘埃。

    没有了领军的校尉,失去了组织与士气的西凉军,失败已成了注定的结局。本来人数就不占优的他们被如狼似虎的蒋奇军像切菜砍瓜一样砍死。不过令蒋奇惊讶的是即使如此这些士兵大都没有主动投降的意思,全都在混乱中没头苍蝇似的抵抗着。

    当最后一名拼死抵抗的西凉士兵倒在血泊当中后,蒋奇不等不佩服西凉铁骑果然名不虚传。即使失去了指挥,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之高也令人咂舌。蒋奇攻其不备,又有冲天雷、连弩等先进武器辅助,可仍然付出了八十三名战损的代价。

    蒋奇暗暗发誓,自己有一天也要练出像西凉军这样的强军。

    战斗结束后,手下的兵士开始打扫战场,押送俘虏。看着那个已经没了头颅的高大校尉从自己的身边被抬走,蒋奇摸了摸仍隐隐作痛的胸口,叫来了手下的的兵士。

    “去打听一下这个校尉叫什么?”

    不一会儿,兵士在俘虏口中探得了姓名,回来禀报说:“是董卓的骁骑校尉华雄!”

    蒋奇点点头,说道:“也是条汉子!好好安葬他。”

    上西门得手,蒋奇急忙关紧城门,另外派人通知刘辩任务已经完成。

    而刘辩那边,战斗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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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凉铁骑真不愧是天下强军,面对着刘辩的突然夜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反而在中郎将段煨的指挥下,将大门堵死,依靠高大宽厚的院墙,四角树立的箭塔,据险而守,等待救援。

    董卓当初选择住在帝龙居这里就是因为它的防御性很强,刘辩珍惜兵力,没有下令强攻,只是围住四周向院**箭。所以暂时还无法攻下这座宅院。

    刘辩没有攻进来,只是时间问题,明明白白知道这一点的中郎将段煨一边派人出去突围去上西门求援,(此时他们还不知道上西门守军已经全军覆没,上西门失守。)一边派去内堂通知李儒与董卓有人夜袭。

    此时的李儒并没有睡下,听见外面杀声突起,内心顿感不妙,正要跑出去查看,刚好碰上进来禀报的校尉李蒙王方等人。

    “发生了什么事?”李儒厉声问道。

    “有贼夜袭我军,何人不明!”李蒙答道。

    李儒心里一沉,以他的心智自然对此事联想很多,只是急切间找不出思绪,便急急的说道:“我等快去通知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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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龙居震天的杀喊声自然惊动了整个洛阳,城内的各方守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全军戒备,却又不敢有所行动。

    正待派人去查探虚实或者联络他人,便有人持天子诏书前来,说有黄巾余党混入城中作乱,命他们紧关城门不得放走放进一人,不得擅离驻地,违者以谋逆判处。

    洛阳城内的守军虽然大都与袁绍一党,可却不像西凉军对董卓那样惟袁绍之命是从,对于皇命大都还是不敢抗拒的。此时又没有袁绍联络他们,故此也没有人敢出头抗命,全部都遵诏紧闭城门缩在营地里不敢妄动。

    城内的混乱同时也惊动了袁绍等人。此时袁绍和袁术正在叔父袁隗家议事,因为商量到了很晚,袁隗便留他们二人住在府中。

    听到杀喊声,袁隗叔侄三人都醒了过来。听喊声是西面金市的方向,心下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好派人出去查看情况,不过没想到的是派出去的人不一会儿就鼻青脸肿的返了回来。

    原来这些人还没等走出袁隗府几步,便被一群兵士拦住,不由分说便暴打了一顿,赶了回来。

    袁绍听后勃然大怒,点起了家将正待冲出府去,正好被一对士兵堵在了门口。

    领队的是佰长陈伟,见袁绍等人对自己的拦截怒目而视,破口大骂,反而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的对袁绍说:“袁校尉,今晚有黄巾余党混入洛阳城中,某奉天子之命缉拿贼寇,城门紧闭不得擅开,任何人不得在街面走动,望袁校尉配合在下,莫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袁绍仍不明此时情况,只是愤愤的冷笑着说:“什么天子之命,哪个天子之命!”

    陈伟正色道:“自是当今天子光熹皇帝,袁校尉心中还有其他的皇帝吗?”

    袁绍一时语误,被陈伟抓了个正着。不由得恼羞成怒,仗着自己官职大、地位高,不要脸的破口大骂道:“竖子无礼,不知我宝剑利乎?”

    说着抽出腰中长剑就要带人冲出去,陈伟等人也抽出兵刃,摆开阵势。袁氏乃洛阳大家,府中家将自然不少,袁绍想仗着人多冲出去,眼看双方就要打起来的时候,又有一支军队赶了过来,将双方围住。

    “住手!”骑在马上的一名将官高声喝道。

    袁绍认出来的人是曹操和他的部队,不由的喜形于色,高喊道:“孟德快来助我!”

    曹操听到袁绍的喊声并没有任何表示,脸上反倒颇有羞愧之色。

    这时陈伟也冲曹操说道:“曹校尉来的正好,袁绍勾结黄巾余党,对抗皇命,图谋不轨,曹校尉正好来助我将其拿下!”

    袁绍怒道:“我何来勾结黄巾余党,图谋不轨!”

    曹操轻咳了两声,然后淡淡的冲袁绍说道:“本初兄,天子明诏,夜间缉贼,上至王公大臣,下至百姓草民都不得随意走动。我等身为大汉臣子,忠心为国,理当谨遵皇命为是。”

    袁绍此时还没听出曹操的偏袒之意,仍然愤愤的说道:“即是黄巾作乱,我身为中军校尉,节制禁军西园八校,此时自当带兵除贼,为何连我也要限制自由?”

    陈伟听到袁绍如此问,嘿嘿一笑,说道:“当今天子诏,典军校尉曹公孟德协助陛下铲除奸佞,节制洛阳兵马不得妄动,所以今晚就不劳袁校尉费心了。”

    袁绍闻言一愣,怔怔的看着曹操。而对方不敢与他的目光接触,红着脸低下了头。袁绍此时才恍然大悟。

    仿佛要将曹操在火上烤一样,陈伟此时马上深施一礼,谦卑的说道:“末将受天子之命,协助曹校尉维持京城治安,节制各方军队,一切皆以曹校尉马首是瞻。”

    曹操尴尬的苦笑了一下,他最怕面对的事情还是摆在了明面上。不过此时他已身受皇命,自是顾不得他与袁绍的友情,只好一脸严正的说道:“袁校尉,曹某身受天子之命,节制洛阳各方,兵士不得擅离驻地,官民不得随意走动,违者当以谋逆论处。望袁校尉速速回府,莫要以身试法!”

    袁绍看着曹操,仿佛不认识了他一样愣愣的足有一刻钟。最后突然发狂般哈哈大笑起来,冷声说道:“袁某真是瞎了眼睛,没看出曹校尉竟然成了天子眼前的红人。哈哈哈,袁某在此恭祝曹校尉升官发财,鹏程万里!”

    袁绍说完甩袖而去,带着家将返回府中。曹操被袁绍讽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的立在原地。陈伟策马走到近前,说:“刚才多谢曹校尉解困,若不是曹校尉及时赶到,恐怕局面也是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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