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投名状(下)-《光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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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的出现让刘辩小小的惊喜了一下,立刻下诏对他征辟。
同时刘辩也从中看到了天下人的反对声音还很大,现在根本就不是改革的好时机,至少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进行改革。
心里有了谱,表面的工作需要继续下去。平息朝野上下的反对声音是需要马上去做的。刘辩下诏怒斥贾诩,夺了他的爵位以光禄勋的官职,降为了统调社长史。
统调社是刘辩继位后才新成立的官署,平时行事还很低调,所以它的具体行政职能并不是所有人都很了解。见统调社的人有时会到全国各地寻找奇怪的矿藏或植物,有些人只是大概的推测应该是替天子风闻言事或索罗民间奇珍异宝的吧。
贾诩心里也有这样的想法,垂头丧气的来到了统调社的府衙和现任长史魏翊交接。
突然从高位上让人夺爵降职,让他实在难以坦然面对。他没有徐庶那样视功名如粪土,心若止水的性格,也没有郭嘉那种忧国忧民,为天下百姓计的广阔胸襟。对他来讲,权利是保障自己生命的手段,兼济天下只是自己生命得到保障后才会去想的事情。贾诩虽不算是一个严格的法家思想人物,可是却有着法家的功利与自私。
刘辩恰恰看重的就是贾诩的这种性格,他觉得自私是人内心最深处的的性格,这是人的原始动物性,就像自然界里的动物一样,生命的每时每刻,每一个行为都在为自己生存下去而动作。然而刘辩也不得不承认人有时也会为某些事,某些人献出自己的生命,这就是人的社会道德性,也就是人性。
人之所以能成为人,全是因为具有这种社会道德性。而这并不是像原始动物性那样是与生俱来的,而通过后天外部环境的影响而养成。这是人类文明的象征。社会道德性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将人的动物性层层包裹、束缚。不管什么样的环境,儒家思想也好,道家思想也好,墨家、法家、耶稣基督、真主阿拉,人成长于什么样的思想环境就会有什么样的社会道德性。
举个例子来讲,初生的婴儿的是最具有原始动物性的,他不会遵守社会上的任何道德规范,饿了就通过哭闹来寻求食物,而长大后受到社会上的各种规范所影响,饥饿的时候就不会再选择哭闹来寻求食物,受到道德规范的束缚,他学会了忍耐,或者另寻他法来填饱肚子。
贾诩就遵从着这种人类的原始动物性,虽然没有真的像禽兽那么夸张,可是他也确实不把社会的道德束缚放在心里。至少这种道德的束缚力对他是很弱的。
这样的人最适合去做统调社这种特务系统的工作,也最适合参与刘辩的改革计划,只要将改革与他的命运息息相关的联系起来,为了自己他就会爆出无穷的能力。
贾诩就是这样的人,刘辩其实也是这样的人。刘辩之所以选择贾诩,内心深处也是从贾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如果说郭嘉是缩小版的曹操,那贾诩就是另一个成熟版的自己。
心里憋屈的贾诩在和魏翊交接完统调社的事务后,才真正的大吃了一惊。这个看着不起眼的统调社原来有着比他想象中更大的职能。就是为刘辩对外刺探军情民情,对内镇压朝廷的异己分子。
先不说所接触的帝国机密事情和权利令贾诩瞠目结舌,包括统调社在帝国各地,已经铺展或准备铺展的情报网之大已经令他难以想象。最令他已经感到恐惧的是统调社可以对帝国官员中有贪赃、渎职、危害帝国安全等罪行的人进行拘捕审问,千石以下的官员可以自行带走羁押盘问,千石以上的奏明天子后,由天子授权进行盘问。这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啊。
贾诩有些晕头转向,刘辩哪是将他降职,完全是明降暗升啊。整个大汉帝国现在除了皇帝外就属他最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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