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6章 提醒-《重生明星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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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差距都是需要正视的,周秀英虽然要求秦放歌和其他弟子不能妄自菲薄,但也要做到知己知彼,尤其不能坐井观天。

    周秀英见多识广,甚至也亲自为秦放歌解惑,讲了她对日本为什么能将古典音乐水平发展到亚洲一流的一些看法。至于以色列的话,大家都下意识的归到欧洲去了,不是特别提的话,也不会想到。基本还是以东亚的日韩三国为竞争对象的,现在海外的留学生,黄种人也这三个国家居多,香港台湾也是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个地方的交响乐团水平也都不差,台湾爱乐乐团的水准甚至更在内地乐团之。

    说起日本人,普遍被认为含蓄、妥协及不好争端,固然优于西方人而富“风流雅的气质”,乐于与他人吟诗作对,但“缺乏个性”则是它的一体两面。日本人喜欢牵他人喜好,做不了自己的主人,“当奴才反而显的得心应手”。也有认为日本人充满“依依爱恋”,意即极端迎合他人,渴望依恋于他人的欲望,因此“取悦”、“拘谨”、“害羞”固然是依依爱恋的表达形式,但“愤怒”、“被害妄想”、“扭曲”也是它矛盾的变奏。

    再然后,从世界史的角度分析,经济繁荣带动产阶级崛起因而产生强烈学习音乐的兴趣,乃是历史之必然。这个现象第一次发生在十九世纪早期的欧、第二次为淘金热时代的美国,第三次则发生在二次战后的日本,阶级总视音乐学习为展示社会位阶的象征,并非独为日本的专利。日本女孩在婚前必须学习茶道、艺术插花或弹奏日本筝,战后这项习俗已扩充至学习钢琴、小提琴或竖琴等领域,日本将古典音乐整合进其教养化,可见一斑。

    还有认为日本人的自卑和崇拜强者心理,因而热爱异国化。日本人对于外语、外来化强烈的好心,表达了非排他的特质。他们在闭锁与对外来化开放的态度,事实并存著双元的特质与结构。

    而在音乐学院里,周秀英和沈建萍她们都有跟日本的音乐学院交流的诸多经历,也在这时候,对他逐一细讲。也是因为秦放歌并没有去过日本,将来和日本的音乐同行交流时,多些了解总是没错的。

    大家都知道秦放歌风流多情的秉性,翟丽音也说得更直接,叫他多提防着点,“别被人家用美人计给骗到神魂颠倒!”

    一般人对于学习“艺术”,总抱持许多迷思,方,艺术里崇尚自由、感性、想像力,学习过程想必民主化、充满造创造性的经验。然而,现实学院里的菁英知识及术科传递,则是相当威权、训诫、充满机制性的等级,从门派的师徒制、到什么曲子可以碰(或不能碰),都是典型的等级,与一般做为“通识”的才艺教导,并不相同。以音乐院为例,学生与教师采一对一教学,经常形同父子(母子),关系既公且私,许多伟大音乐家传记叙述严师如何管教学生,从音符到介入私人感情,外人很难想像。国内的话,基本也是属于这样的类型。

    音乐学院和其他大学不太一样,并不相信有教无类。术科的训练,本身是为拥有音乐天赋者而设计,音乐院的机制视学生如学徒,必须完全信赖老师,学习才有效果。周秀英也最爱天赋异禀的学生当弟子,秦放歌沈建萍她们都是。玄妙的哲学式谈论或许可以发生在其它艺术领域,但在音乐的课堂,学习的目标很明确,老师多半在做“指正”的工作,举凡音阶练习、音准及节奏、形式与风格的掌握,才是课程的核心。

    在欧洲音乐院里会听到类似的谈论,他们普遍认为西方的崇尚个人主义、平权及民主等概念,并不利于需要刻苦的术科练习。反而日本人乖巧、服从及愿意苦练,所以,也经常可以看到,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走出去的日本音乐留学生,成优秀,也常在国际赛拿奖。后面韩国人发扬光大也更能吃苦,以及更不要脸,学音乐最多用的乐器是钢琴,韩国留学生不择手段霸占琴房也让无数学生表示深恶痛绝,连国和日本的学生都受不了她们。

    而日本人的古典音乐经验,仍旧还是遵循经济基础仍然决定了化位置的分配;而他们的学习精神与人际策略,更是启示他们的音乐家:“言从计听,不意谓照单全收”。有时表达了“协商“的策略,日本人不会在场面表达对抗的立场,但他们有自主的协商与折冲能力,他们擅长不动声色的否定对方。但遇智慧建言,也会关起门来接受并苦练。日本人的表面顺从,给音乐院里的教授极大的安全感与信心,但他们一面吸收,换取更层楼的机会,一面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协商天分,缔造属于自己的化语言。

    这也是翟丽音沈建萍她们一众师姐提醒秦放歌的地方,生怕他吃亏当,日本人或许表面对你彬彬有礼,也不停鞠躬哈腰到你都觉得不好意思,可真心真的在想什么打什么鬼主意,也真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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