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金屋(三)-《怂怂[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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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准备,投降的准备吗?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沐浴的时候了。过不久,底下有下人敲响房门,恭恭敬敬道:“将军,热水送来了。”

    将军仍然坐在桌前,淡淡嗯了一声。下人便将盛满了热水的木桶放至屋里,摆了沐浴用的胰子并布巾,随即退身出去。

    杜云停在上头轻轻揭开一片瓦片,小心翼翼透过那缝隙向下看。

    只可惜有屏风阻着,他并看不分明,只瞧见件里衣被只修剪的干净整洁的手搭在了屏风上头。隐隐的人形从后头透出来,从血雨腥风里头走出来的体魄并不过分健壮,更像是精干,长发垂在身后,只顺着灯影一掠,便垂到池中去了。

    灯下看美人,又隔着屏风,便如雾里看花,越看越妙。

    更何况杜云停早有肖想,心荡神摇,恨不能自己便是那桶中水,被顾先生掬起来捧着。

    他情不自禁又往下探了探,把几块瓦片都扒拉开,半个身子几乎都探进了屋子里,整个人在屋顶上表演倒挂金钩。

    7777长叹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杜云停还没察觉到自己的痴汉,仍眼巴巴地往里望,想动手将屏风撤了。正这时,忽然听见外头有什么声响响起来,紧接着是短兵相接的声音——有暗卫高声道:“宫七!你那儿!”

    卧槽,往这儿来了。

    杜云停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整个儿人倒着从上头一头栽下去。这身子有武学底子,他倒也没伤着,机敏地打个滚,重新站起来,才发觉自己方才一头把屏风撞倒了。

    要完!

    屏风另一面的将军仍泡在木桶中,看过来的目光中清清冷冷,手握着桶边放着的刀。刀鞘已然松开,里头一抹寒光出了鞘。

    杜云停:“……”

    他咽了口唾沫,在心中和7777说:【我现在告诉他,我真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他信吗?】

    7777痛彻心扉,废话,谁信才是傻子。

    它就知道杜怂怂肯定会翻车——将军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敏锐性不是说说玩的,能不知道上头有个人在看自己?

    这真是逃不掉,杜怂怂肯定要被揍。

    7777想捂眼睛。它虽然总是对宿主咬牙切齿,可真要等看见对方挨打,居然还有点诡异的舍不得。

    也可能是对方浪的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了。

    杜云停和他面面相觑,最后把沉重的脚抬起来,往回迈了一步。

    顾黎盯着他,眼中寒意更重。

    他早便知道房上有人,等着看对方究竟是要做些什么。可不曾下迷药也不曾暗杀,对方居然就一直在房顶上待着,倒是目光越来越**裸了。隔着那屏风,顾黎都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这会儿发现是新来的小暗卫,他心中居然没有觉得怪异。他只望着这忽然从天而降的来客,微一蹙眉,刀光一挑,将倒下的屏风上落着的那件里衣挑来了,披在了身上。

    杜云停眼神里止不住地流淌出遗憾,目光跟着对方的手转,巴巴的。

    隔着这衣裳,他遥遥地瞥见了可乐瓶。

    卧槽,还是熟悉的毫升数!半点没缩水!

    顾黎终于又瞥他一眼,声音淡淡,“还未看够?”

    这句话把杜怂怂的魂给召回来了。他伸出手握住腰间的刀,正儿八经道:“将军,我听闻有人闯入府,所以特意来保护您。”

    7777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本来纯粹是来看人的杜怂怂脸不红心不跳,仍旧坚持着往下接词,道:“请您放心。”

    顾黎薄薄的唇微微一动,似是含了点笑意。他从桶中起身,拽起布巾,听见门哐当一声响,外头的暗杀者已然冲了进来,冲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小暗卫自然奋勇当先,二话不说冲锋在前,上去与人厮打成一团。顾黎本还有些怀疑其居心,这会儿见着他真的维护起自己,却又觉得不像——瞧这小暗卫的架势,显然是不要命的。

    且武艺比他原本所想的更为高超。

    他本以为,那么个看起来细细瘦瘦的身子,应当敌不过几个人。可这会儿小暗卫招呼着好几个,却半点也没落到下风,愣是没让黑衣人靠近他半步。

    只是他到底是独自一个,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做不到面面俱到。窗那边有更多的人跳进来,混战成一团,杜云停眼见不好,叫了声将军小心,便要去护男人。

    如此一晃,倒露出个破绽。黑衣人没放过这破绽,立马攻去。

    刀锋眼见着划上衣服,杜云停头皮一麻,骤得被另一只手环着,向后拖去。

    “让开。”

    那熟悉的声音道。

    他扭过头,瞧见了将军。顾黎环着他,躲开攻势,随即方松了手。

    他动了自己的刀。那刀并不是大弯刀,反倒瞧着精致,像是雕琢出来的摆件。刀光密密地织着,几乎化成铺天盖地的网,轻而易举将几个黑衣人逼退了。

    远处已然有暗卫跟着赶来,急匆匆支援宫七。眼见着房中援兵已到,那几个人互看一眼,随即脚下一点,跳窗便走。宫二是个暴脾气,在后头紧紧跟着追出去,几个暗卫怕他遭埋伏,紧跟着一同去,预备着抓个活的。

    宫一没走,站在房里二话不说跪下请罪。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将军责罚!”

    顾黎将松松的衣襟掩上,后头杜云停立马给他递上了中衣,指望着他这会儿在其他人面前挡的更严实点。将军扭头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只对着宫一道:“有何破绽?”

    宫一神色羞愧。

    “将军,属下未能看出。”

    顾黎又看向杜云停,同样问他:“有何破绽?”

    “……”

    卧槽,这是要考试。

    杜云停像是站上了讲台上黑板答题的小学生,紧张地搜寻着原主的记忆。好在原主也曾经在这一次暗杀中回答过这个问题,杜云停照着他的答案,答:“他们用的弯刀,刀上有半月标记。看其标记,再看其刀法,倒像是胡人所用。”

    将军难得颔首,对宫一道:“多加防备。”

    宫一恭恭敬敬道:“是。”

    他瞥了旁边的杜云停两眼,神色有些稀奇。虽然知道宫七身手不错,可方才情况紧急之时还能看清刀上不过指甲盖大小的印记,倒着实令他出乎意料。走出门后,宫一难得夸赞:“不错。”

    宫七两眼发直,没反应。

    宫一皱眉。

    “宫七?”

    随即,他听见他同僚以一种让人害怕的梦幻语气缓缓道:“将军长发的背影真好看……”

    那语气就好像他们谈论邻村的大姑娘。

    宫一:“……???”

    人最终被宫二他们抓来了一个,只是嘴严的很,无论如何也不说。再一问话,嘴里鼓鼓囊囊,宫二早有察觉,牢牢撬开他嘴,不叫他去咬,再搜时从嘴里头搜出药来,一旦咬了,便是当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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