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画像-《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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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久了。”盛煜低声。

    分别太久,知道她在曲园等他,归途便愈发迫切。从踏进乐寿堂的那一瞬,他就想将她抱进怀里肆意亲吻,可惜当时众多女眷在场,得竭力收敛,除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无数遍外,连靠近半分都不便。过后又被祖母留着说话,延误到了此刻。

    要不是祖母慧眼如炬,怀里这小傻子还不知要耽搁到几时!

    盛煜惩罚似的收紧手臂。

    进了曲园,甬道两侧愈发安静,繁茂树枝掩映之间,有座假山。

    盛煜从前甚少留意,这回却多瞧了两眼。

    等走到跟前,便忽然转了脚步,径直走向堆叠而成的山洞。怀里的魏鸾毫无防备,被盛煜拦腰兜着,连拉带抱,径直被拖了进去,待反应过来时,背后已是冰凉的岩壁。暮色里的山洞颇为昏暗,难得漏进来的光线,也被盛煜迅速堵住。

    他的胸膛横档,将整个人困在角落,而后俯身吻下,肆无忌惮。

    晚风掠过青石铺成的甬道,静谧无声。

    假山之内,呼吸交错,急促不稳。

    ……

    回到北朱阁时,春嬷嬷正带着人在抱厦摆饭。

    轩峻的阁楼上灯笼高悬,散射昏黄温暖的光芒,抱厦里亦摆了两座明亮烛台,将精心擦拭的各处照得焕然一新。满桌丰盛的菜色,皆是染冬和春嬷嬷按夫妻俩的口味亲自定的,色香诱人。

    因主君归来,庭院里仆妇侍女比平常忙碌了几分。

    周遭人多眼杂,盛煜又摆出了惯常的端凝威冷姿态,跟方才在山洞里的禽兽模样判若两人。因他回府后先去乐寿堂,再归北朱阁,始终没到书房露面,待晚饭过后,果不其然被卢璘暂且请出去,耽搁片刻禀报要事。

    魏鸾则去了梢间的小书房,慢慢翻看账册。

    ——这阵子闲居无事,她将陪嫁的东西细细理了一遍,好些卷册还没看完。

    趁着连日翻看记忆犹新,自是得尽早做完。

    仆妇侍女仍抬水铺床,只留染冬在侧剪灯磨墨。

    夜色渐深,等盛煜听完卢璘想禀报,兜着满袖夜风回到屋里,却没瞧见魏鸾。

    床榻早已铺好,侧间里春嬷嬷和洗夏正在熏笼旁摆弄衣裳,他迟疑了下,走到内室旁,没听见里面沐浴的动静。最后,盛煜想起这屋里还有个小书房,顿悟似的往那边过去。

    魏鸾果然在里面。

    灯架上明烛高擎,临窗养着几瓶时令鲜花,长案上摞了高高的卷册,她手握兔毫,正伏案细翻。屋里静悄悄的,她看得专注,连头都没抬,倒是旁边伺候笔墨的染冬察觉动静,起身道:“主君。”

    声音不高,却唤醒了认真算账的人。

    魏鸾抬起眼,目光挪向门口的人影,脑海里应还在默算账目,目光失焦似的。片刻后,她在纸上做了记号,才搁下兔毫起身,脸上认真严肃的表情也换成了欢喜,婉声道:“夫君回来了。外面没出事吧?”

    “没事,卢璘禀报近况而已。”盛煜说着,倾身看她案上的卷册。

    全都是账本,想必是她的陪嫁。

    最里侧是还有玉轴绢帛,看质地是上乘之物。

    敬国公府以文墨起家,最初受封的老公爷藏书颇多,这些年积累下来,更有许多名家书画之作,便是相府那样的书香门第亦有所不及,盛煜早就有所耳闻。他虽手握利剑查案杀伐,其实文武兼修,寻常没空理会这等闲情逸致的东西,此刻倒有些好奇。

    遂拿手指轻碰了碰玉轴,“这也是陪嫁的?”

    “这卷不是。那些都装在箱子里,在厢房放着呢。”魏鸾见他有兴趣,将玉轴徐徐展开,口中道:“过两日是父亲的生辰。自从出了章家的事,他就闲居在家,不用管衙署的琐事,倒能花心思赏玩书画。这是时画师的新作,父亲瞧过后就惦记上了,我托人求来送给他。夫君瞧瞧,好不好?”

    画上是高山野松,溪边白鹤。

    时虚白的画技没得挑,加上本就是个仙风道骨之人,游历四方看遍山河,最知这闲云野鹤的乐趣。这幅画是他在云游途中所作,颇有隐逸之乐,去岁拿回来后搁在书房,前阵子装裱出来示人,艳惊四座。

    魏鸾得知父亲喜欢后,花了不少心思求得。

    此刻拿出来看,颇有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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