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阿耳戈船英雄-《希腊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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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残暴的国王死了,柏布律喀亚人立刻朝波吕丢刻斯蜂拥而来。波吕丢刻斯立即挥拳打倒了两个冲在前头的柏布律喀亚人。阿耳戈船英雄们也迅速拿起武器投入战斗。这真是一场血战,阿耳戈船英雄各个如同雄狮般勇猛无畏。柏布律喀亚人被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英雄们将他们追击到腹地深处,然后将许多战利品带回海边。得胜的阿耳戈船英雄们在海边大吃大喝地庆祝了整夜,俄耳甫斯演奏起金竖琴,为年轻的英雄、英俊的波吕丢刻斯——雷神宙斯的儿子高唱胜利的赞歌。

    阿耳戈船英雄与菲纽斯

    次日清晨,阿耳戈船英雄继续航行,很快就抵达了色雷西亚海岸。他们下船登岸,准备补给和休息。朝岸边的一所房子走去,阿耳戈船英雄们在这间房里发现了一位十分衰弱的盲老头,他们满怀同情地搀扶着老人,帮他安顿好。这老人是阿革诺耳之子菲纽斯,本是色雷西亚的国王,阿波罗赋予他预知未来的本领。但是因为他滥用这种本领,因此受到阿波罗的惩罚,双目失明了。众神又派来一群长着女人头的怪鸟哈耳庇厄抢走他家中的所有食物,将他的房子糟蹋得恶臭无比。但菲纽斯还有希望,众神告诉过他,有一天玻瑞阿斯长翼的儿子仄忒斯和卡拉伊斯以及阿耳戈船英雄会到来,帮助他摆脱众神的惩罚。于是菲纽斯恳求英雄们把他从灾难中拯救出来,并且说仄忒斯兄弟与他有亲属关系,他和他俩的姐姐克勒俄帕特拉结婚了。

    阿耳戈船英雄答应拯救菲纽斯。他们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但是菲纽斯刚在桌边坐好,准备享用美餐时,就有两只女首怪鸟飞来,阿耳戈船英雄高声呐喊,但怪鸟置若罔闻,啄光了所有食物,又把屋里弄得臭不可闻,随后就扶摇直上,飞上天空。仄忒斯兄弟拍打着翅膀,追上哈耳庇厄怪鸟,他们正准备拔出利剑砍杀这些怪鸟,众神的女使者伊里斯突然扇动着彩虹般的翅膀来到他们面前。伊里斯阻挡下仄忒斯兄弟手中的宝剑,告诉他们,众神已结束了对菲纽斯的惩罚。于是,仄忒斯兄弟返回了色雷西亚。

    哈耳庇厄怪鸟离开后,阿耳戈船英雄为菲纽斯又做了一桌食物,这位老人终于可以解除饥饿了。菲纽斯边吃边对阿耳戈船英雄讲述了他们行程中将遇到的艰辛,也指出了克服的方法。并且建议英雄们一到科尔喀斯就立刻向阿佛洛狄忒寻求帮助,唯有这样才能取得金羊毛。阿耳戈船英雄竭力记下这位老人所说的一字一句。

    撞 岩

    离开菲纽斯家,阿耳戈船英雄匆匆赶路。大风推动阿耳戈号飞速向前。不一会儿,从前方传来隐约的轰鸣声,轰鸣声愈加响亮,就如滚滚的雷声夹杂着风暴的呼啸不断逼近。撞岩近在眼前了。撞岩在阿耳戈船英雄面前不断地分开又相撞,每次相撞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四周的海面上激起巨浪。而每次分开,撞岩之间的海水又都形成猛烈的旋涡,不断翻腾。

    英雄们依照菲纽斯的主意放出一只鸽子。因为假如鸽子从撞岩之间顺利飞过,那么阿耳戈号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前行。只见鸽子如同离弦之箭从撞岩间飞过。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鸽子安然度过岩石的撞击,只损失了尾尖一撮羽毛。阿耳戈船英雄大声欢呼,齐心协力地奋勇划桨,趁着撞岩再度分开的间隙,冲了过去。但是冲天的巨浪将阿耳戈号高高托起,将它抛入两岩之间的水道。紧接着又一个浪头迎面而来,把阿耳戈号往后扔去。阿耳戈号船身咔咔作响,似乎就要在巨浪的压力下散架。眼看两座撞岩逐渐靠拢,就要相撞,似乎无法逃离死亡的厄运。就在这时,雅典娜赶来了!她伸出一只手将山岩挡在一边,另一只手将阿耳戈号猛力一推,船便向箭矢一般飞过了撞岩,只损伤了船舵的末梢。撞岩又一次分开,永远停在海峡两边不动了。阿耳戈船英雄征服了撞岩,闯过了最危险的关口,一个个心花怒放。这样一来,他们更加确信,他们将会顺利地完成此次远征。

    阿瑞堤亚岛,抵达科尔喀斯

    平安度过了撞岩,阿耳戈号来到了阿瑞提亚岛。就在阿耳戈号飞快地驶向岛屿时,岛上突然飞起一只两翼闪闪发亮的大鸟。它来到阿耳戈号上空,抖了抖翅膀,掉下一根羽毛,深深扎入英雄俄琉斯的肩膀中,鲜血顿时从伤口中涌出,受伤的英雄再没办法握住船桨。伙伴们为俄琉斯清理了这根羽毛,但马上被这样的羽毛震惊了:原来是根箭一样尖利的铜羽毛!不一会儿,又有一只大鸟自岛上向阿耳戈号飞来,英雄克吕提俄斯连忙弯弓搭箭将它射落海中。灯阿耳戈船英雄看清全身披着铜羽毛的鸟,明白了这正是斯廷法利斯湖怪鸟,阿瑞提亚岛就是这些怪鸟的栖息地。安菲达玛斯建议大家戴上头盔,再用盾牌遮挡。在靠岸停船之前,先一边大喊大叫,一边用长枪和利剑敲击盾牌发出响声,将怪鸟群惊动。等怪鸟飞到阿耳戈号上空时,向英雄们射下尖利似箭的羽毛。英雄们以盾牌遮掩,所以尽管羽毛纷纷扬扬,密如雨下,也没能伤害到诸位英雄。鸟群在阿耳戈号上空盘旋一阵后,就在海天相连处消失了。

    随后,阿耳戈船英雄登上阿瑞提亚岛,准备歇息。从远处走来了四个衣衫褴褛,疲惫不堪的青年,他们正是佛里克索斯的四个儿子。他们在离开科尔喀斯向俄耳科墨诺斯返回的途中遭遇风暴,船沉了,他们落入水中险遭不测,幸亏被海浪抛上了阿瑞提亚岛,才能与阿耳戈船英雄意外相逢。这场相遇使英雄们由衷欢喜,特别是伊阿宋,因为这四个青年正是他的亲人。阿耳戈船英雄为他们拿来食品充饥,给他们找来衣服,并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他们。佛里克索斯的儿子们告诉诸位英雄,国王埃厄忒斯强大而残暴,待人残酷无情。但是四兄弟中的老大珀琉斯毫不畏惧,答应与阿耳戈船英雄共同前行,不怕任何艰难险阻。

    休息一夜后,阿耳戈船英雄再次登船起程。经过一天的航行,他们路过提坦神普罗米修斯被缚的岩边。巨鹰的振翅在海上掀起一阵飓风,转眼就消失在远方,普罗米修斯痛苦的呻吟接连传来,令各位英雄心中一阵惊慌。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法细斯河的河口。阿耳戈船英雄在一处长满茂密芦苇的河湾抛锚停泊。伊阿宋向众神洒酒献祭,以示感谢,向科尔喀斯的神祇和死去英雄的灵魂祷告,请他们帮助自己完成艰险的事业。随后阿耳戈船英雄在船上安然入睡,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但仍然有无数艰难险阻在等待着他们。

    赫拉和雅典娜求助阿佛洛狄忒

    看到阿耳戈船英雄抵达目的地,女神赫拉和雅典娜商议之后,决定向爱神阿佛洛狄忒求助。请求她让儿子厄洛斯用金箭射中埃厄忒斯的女儿美狄亚的心,让她爱上伊阿宋,帮助英雄们建立卓越的功勋。

    于是两位女神结伴找到阿佛洛狄忒,正赶上她独自在家。阿佛洛狄忒坐在豪华的金宝座上,用一把金梳子梳理着那头松软美丽的鬈发。两位高贵的女神请她帮助英雄伊阿宋,让厄洛斯激起美狄亚心中对伊阿宋的爱。阿佛洛狄忒答应了这个要求,于是女神们告辞了,阿佛洛狄忒前去寻找自己淘气的儿子。厄洛斯正在与伽倪墨得斯掷骰子。厄洛斯利用小聪明赢过了实心眼的伽倪默得斯,不停地嘲笑他。阿佛洛狄忒一把搂住儿子,让这个淘气鬼带上弓箭,飞到科尔喀斯去,给埃厄忒斯国王的女儿美狄亚的心头射上一箭,唤起她对英雄伊阿宋的爱。为了奖励他,女神答应将阿德拉斯忒亚为小宙斯做的玩具送给他。厄洛斯听从母亲的命令,拿上弓箭,匆匆飞离奥林匹斯山,在阳光下拍击着闪闪发光的金翅膀,向大地上的科尔喀斯飞去。

    伊阿宋在埃厄忒斯宫中

    阿耳戈船英雄一清早都清醒了。他们商议决定,由佛里克索斯的四个儿子跟随伊阿宋面见国王埃厄忒斯,向国王讨要金羊毛。假如国王拒绝要求,那就不得不动武。

    在女神赫拉降下的浓重云雾遮掩之下,伊阿宋手持和平使杖带领同伴前往埃厄忒斯的王宫。等到英雄们接近埃厄忒斯的王宫,云雾便散尽了,埃厄忒斯的宫殿豪华壮观地耸立在英雄们面前,高大的宫墙闪闪发亮,塔楼林立,直冲天空。大理石装饰的宫门宽敞明亮,还有好几排白色的柱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埃厄忒斯这个豪华的王宫以及宫中所有的摆设都由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制造,这是为感谢埃厄忒斯的父亲——太阳神赫里阿斯,赫菲斯托斯在与巨灵大战得筋疲力尽后,被太阳神赫里阿斯驾着金马车从佛勒格刺田野上接回了奥林匹斯山。宫殿中住着国王埃厄忒斯和王后,以及他们的儿子——被科尔喀斯人称作法厄同的阿布绪耳托斯国王的大女儿——已故佛里克索斯的妻子卡尔喀俄珀与小女儿美狄亚也住在这里。美狄亚是女神赫卡忒的祭司,是个神通广大的女巫师。

    当伊阿宋一行进入埃厄忒斯王宫大院的时候,美狄亚刚好从宫中出来去看望姐姐卡尔喀俄珀。她看到一群陌生人,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她的叫声引出了卡尔喀俄珀,卡尔喀俄珀一出来就看见了自己的四个儿子,她惊喜地跑上去,紧紧地搂住四个儿子不停地亲吻,她真是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喧闹声也将埃厄忒斯吸引出宫殿,把这些外乡人请入宫中,举行了盛大的欢迎宴会。就在筵席举行的时候,厄洛斯扇动着金翅膀飞到了这里。他躲到圆柱后,拉弓搭箭,悄悄从伊阿宋的背后,对准美狄亚的心射出一枝金,正中美狄亚心头,她心中立刻燃起了对伊阿宋的爱。

    阿耳戈斯在宴席上告诉了埃厄忒斯他们兄弟四人与阿耳戈船英雄相遇的过程,并且讲述了伊阿宋等诸位英雄此行的目的。埃厄忒斯一听这些人是来要金羊毛的,当即怒火冲天,双眉紧皱。他并不相信这些人远航到此只为了金羊毛,他还怀疑佛里克索斯的儿子勾结希腊英雄想要篡夺他的王位。于是埃厄忒斯对伊阿宋不断发难,想要把他赶走,甚至试图处死伊阿宋。英雄忒拉蒙不禁怒火满腔,准备出言反击国王,但被伊阿宋拦住了。伊阿宋好言好语向国王解释,试图令他相信自己到科尔喀斯只为了金羊毛,并且向国王保证,只要国王肯给他们金羊毛,他愿意为国王效劳,多艰险也不畏惧。埃厄忒斯沉思了一阵,决定设毒计害死伊阿宋。于是他告诉伊阿宋想得到金羊毛,就必须先将喷火的铜腿公牛戴上套子,将阿瑞斯圣田整个翻耕一遍,然后把龙牙播进地里,等这些龙牙长成披坚执锐的士兵后,就把他们统统打死。

    伊阿宋想了一会儿,答应了他的要求,带领同伴们离开了王宫。

    阿耳戈船英雄求助美狄亚

    伊阿宋一行人回到船上,向同行的英雄讲述了在埃厄忒斯王宫发生的所有事情。阿耳戈船英雄们都在默想如何完成埃厄忒斯交给的任务,后来阿耳戈斯出主意,去向埃厄忒斯的女儿美狄亚——这个神通广大的女巫师,寻求帮助。并且说服自己的母亲,帮助劝说美狄亚。

    正在这时,一只白鸽被鸢追逐着,向阿耳戈号飞来,一直飞到伊阿宋身边,钻进了他斗篷的衣襟里,与此同时,那只鸢也坠落在甲板上。

    祭司摩普索斯认为这是众神给出的吉兆,高声说:“众神告诉我们要向美狄亚求助。白鸽是阿佛洛狄忒的圣鸟,她在伊阿宋身边得救了!菲纽斯曾经建议过我们,要向阿佛洛狄忒祈求帮助!阿耳戈斯去见他母亲吧,这会为我们提供帮助的。”

    于是阿耳戈船英雄就按照祭司摩普索斯的主意这样做了,他们先向阿佛洛狄忒献祭,阿耳戈斯便赶往埃厄忒斯宫中去见母亲。

    就在此时,埃厄忒斯在广场上召集了所有科尔喀斯人。他命令臣民严密监视阿耳戈号,以免这些英雄逃跑。他定下计划,等伊阿宋在阿瑞斯圣田里战死,就把阿耳戈号烧毁,让船与那些英雄一同烧死,连自己女儿佛里克索斯的四个儿子,也要凌迟处死。

    夜晚降临了,科尔喀斯的都城寂然无声地沉入梦乡,美狄亚却在寝室中被噩梦接连不断地吵醒。一会儿梦见自己成了伊阿宋在战胜铜腿公牛后的奖品,一会儿又梦见自己与喷火公牛争斗,并且轻而易举取得了胜利。还梦见父母不肯让她与伊阿宋结合。又过了一会儿,梦见伊阿宋与埃厄忒斯之间发生了必须由她亲自来解决的激烈争吵,她做出的判决对伊阿宋有利,却令父亲非常生气地大吼大叫。美狄亚无法忍住心中的痛苦,扑倒在床上大哭起来。一个女仆听到这哭声,急忙找来了卡尔喀俄珀。卡尔喀俄珀问清原因,被吓得瑟瑟发抖。她将美狄亚搂住,恳求她用巫术帮助伊阿宋。美狄亚便开口说:

    “姐姐,我愿意帮助那个外乡人。明早,让他到赫卡忒的神庙去,我会给他一道护身符,以帮助他完成任务。但是,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不然,父亲会把我们都杀死。”

    卡尔喀俄珀离开后,美狄亚又是独自一人了。她心中矛盾重重,既害怕违抗父亲的意志,又决心帮助她心爱的伊阿宋。但女神赫拉又激起了她心中难以克制的渴望——美狄亚一心只想着帮助伊阿宋。

    清晨,高加索群山那积雪的山峰被朝霞染成了玫瑰色。阿耳戈斯为阿耳戈船英雄带来了好消息:美狄亚愿意帮助伊阿宋,要伊阿宋去赫卡忒神庙见面。伊阿宋与阿耳戈斯和祭司摩普索斯一起在旭日下去了赫卡忒神庙。女神赫拉为伊阿宋增添了魅力,他更加神采不凡,连阿耳戈船英雄们也不禁注目欣赏。

    一大早,美狄亚就起床了,她取出一种神奇油膏,叫作“普罗米修斯油膏”,是用从普罗米修斯的血滴中长出的植物根部的汁液熬制而成的。任何人只要抹上这种油膏,便会立刻产生一股无人可匹敌的力量,铁枪铜剑和烈火都无法伤害他。美狄亚决定把这神奇的油膏送给伊阿宋。于是带上奴婢,到赫卡忒神庙去了。她将恐惧与烦恼抛到身后,满怀喜悦地盼望与伊阿宋的会面。

    美狄亚进入赫卡忒神庙时,伊阿宋还没有到。等伊阿宋赶到时,美狄亚看着伊阿宋,心中剧烈地跳动着,不禁语塞了。

    伊阿宋与美狄亚默默相对,最后英雄将沉默打破。他向美狄亚真诚地表白了自己的内心,使她相信科尔喀斯英雄的到来没有恶意,劝说她帮助他们建立这项伟大的功绩。

    美狄亚的心中充溢着对伊阿宋的爱。她面带羞怯,妩媚动人,微微颤抖着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神奇油膏,递给伊阿宋。嘱咐他夜里到河里洗净身体,然后穿上一身黑衣,再在河岸上挖个深坑,把一只抹上蜂蜜的黑羊放在坑边,向赫卡忒献祭。做完以后就直接回船去,在那时他会听到人声鼎沸和恶狗狂吠,但决不要回头看,径直往前走。等到了早晨,再把自己的身体上,以及长枪、盾牌和利剑上都抹满这种油膏。油膏能够令伊阿宋产生不可战胜的力量,令他完成埃厄忒斯交代的事。等泥土中的士兵长出来,必须记住一点:把大石头扔到他们身上,他们互相间会展开拼杀。这时再与他们战斗。这一切定会帮助英雄们取得金羊毛。而到那时,他们就可以带着金羊毛,随便去哪儿都行了。

    美狄亚想到要与伊阿宋分离,便停住不说话了。她的双眼被哀愁的雾翳笼罩着,满怀忧愁地垂首伫立,过了一会儿又轻声说:

    “伊阿宋,等你回到自己的故乡,不要忘记我,就算偶尔能想起我美狄亚曾救过你也好。”

    伊阿宋向美狄亚讲述了自己的身世,描述了伊俄尔科斯城邦以及那些鲜花盛开的谷地。并且邀请美狄亚和他一起去希腊,保证为她绶予崇高的荣誉,全伊俄尔科斯都会给她女神般的礼遇。

    “如果能和埃厄忒斯结成友好盟邦,那该多好!”伊阿宋感叹道,“如果他答应让你和我一起回故乡去,那有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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