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依我看啊,送京里去得了,再这样下去,还读什么书。” 他这儿子,自打出身就有高僧批过命,命中既缺水,又缺火,难养活。 因为难养,就多了几分宠溺,每次闯了祸,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久而久之,便养成了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蒋氏闻言深吸口气,其实她也早有这个念头,只是舍不得儿子离她那么远。 陈海拉着女人进了内屋,压低了声道:“今日宴会上,我试探了几次,那个赵琰绵里藏针,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以后江南的官场,不会太平。” 蒋氏猛的抬头,吃惊地看着男人。 陈海微微点了下头,“风水轮流转,不是此消,就是彼长,让他去京里一是能拘着他读书,二是不让他卷进来。我想好了,不去侯府,去国子监。” …… 如容打了帘子进来,见小姐站在窗前发呆,把药碗入下,“小姐,夜深了,吃了药就早点睡吧,身子还没好透呢。” 谢玉渊摆摆手,径直走到后面的厢房。 厢房里,一灯如豆,木鱼声声,隐隐有檀香透过窗户的缝隙散出来。 谢玉渊心浮气噪的心,一下子静了不少。 她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那半张房契,放在眼前看了许久。 这一年来,爹、孙家庄这个词已经是娘的一块逆鳞,有时候她言语中稍微带出一点,第二天娘便一天不用饭。 那只被血浸透的金簪子没有一天不在娘的头上,即便是睡了,她也将它小心翼翼的用锦布包起来,放在枕头底下。 “人死可以复生吗?”谢玉渊心里对自己说道:“绝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这件事情就暂时别说了吧,万一事情不是她心中想的那样,再让娘承受一次失望,又有什么好处呢! 谢玉渊咬了咬牙,把房契塞回胸前,转身离开。 刚到房门口,罗妈妈于夜色中匆匆而来。 “小姐,奴婢打听到大奶奶过几天要到外头给大小姐看嫁妆,少不了去灵玉阁这些地方。” 八字一合,媒人交换庚帖,六礼就要行起来。顾氏头一回嫁女,必是要弄得风风光光,所以在嫁妆上颇费心思。 谢玉渊想也不想道:“妈妈,我来想办法跟着一道去,你去放出风声,说灵玉阁两天后到一批新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