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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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舒珩这次伤的很重,喝水吃药都要人伺候,他忍着疼痛抬手,说:“你若实在担心就回去吧,我自己来就成,反正这段关系就是见不得光……”

    等了片刻,不见姜莺走,反倒端起盛汤的瓷白碗。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坚定道:“被发现就被发现,到时我去和爹爹说。”

    “不怕了?打算带我见岳父了?”

    姜莺摇头,“本来也没怕。”说罢她喂王舒珩喝汤,喂了几口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美目瞪圆娇嗔:“夫君是故意的这么说的,你……你算计我!”

    他就是故意算计她!

    王舒珩笑,“那也是你自己愿意让我算计。”他这伤可不能白受,王舒珩依稀记得,昨夜混乱中他腹部的伤,有一箭还是为姜怀远挡的。

    他不是圣人,抓住对方弱点自然要加以利用。王舒珩躺在床上,一脸无辜:“怎么,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怨我不成?等过几日我再好些,就把姜怀远请过来,我亲自和他说。”

    姜莺也不知生气还是害羞,小手不轻不重在他肩头敲了一下。她想到什么,又说:“还是趁你病着和爹爹说吧,说不准爹爹看你伤的那么重,就下不去手打你了。”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喂完乌鸡汤没一会,王舒珩便睡过去了。姜莺提着食盒出来,径直去找姜怀远。方才走到半路正好撞上人,经过一晚上的自我调解,姜怀远好像更烦躁了。

    他约莫昨夜没睡好,眼下一片乌青,看上去喜怒难辨。

    “爹爹。”姜莺有几分心虚,还是梗着脖子道:“我有事同爹爹说。”

    姜怀远瞪她一眼,“正好,我也有事问你。”

    父女两便去了姜莺的小院,一路上,姜怀远看到姜莺手上拎着的那只食盒,他猜到什么,不禁冷哼一声。

    甫一进屋,姜怀远开门见山问:“你和贤弟……和沅阳王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姜莺哭成那个鬼样子,姜怀远也是后来想想才恍然大悟,姜莺担心的不是他,而是沅阳王!

    姜怀远更生气了!

    然而不等他发怒,姜莺就一五一十全招了,“是真的,就是爹爹想的那样。”

    这么直接地承认,倒把姜怀远噎的够呛,他好半晌才说出话来,明知故问:“什么样?我想的你们就是侄女和小叔叔,还能什么样?”

    他声音拔高几分,姜莺吓得身形一晃。她低着头,说话却是一如既往的清晰:“不是侄女和小叔叔,我喜欢沅阳王殿下,殿下也喜欢我,我们……我们想做夫妻。”

    话音刚落,就见姜怀远捂住心口。他不断地深呼吸,好一会才平复怒气,用平静的语气问:“莺莺,你告诉爹爹,是不是沅阳王强迫你的?或者他引诱你?你大胆说,爹爹替你做主。”

    姜莺抬眸与他对视,郑重地摇头,“说起来,是我先冒犯的沅阳王殿下。先前不是说我失忆那段日子,把一个人错认成夫君吗?我……我就是把沅阳王错认成夫君的。”

    面前的中年男子一动不动,好像被雷劈傻了。他纠结了一晚上,没成想是自己女儿先动的手?“你……那沅阳王有甚好的?”姜怀远不知道怎么说了。

    姜莺趁热打铁,她知道爹爹的性子,总是防着她被人骗,嘴上对沅阳王挑刺,但实则对人家满意的不得了,要不然也不会与人家结拜做兄弟。

    她试探问,“爹爹,你到底不喜欢沅阳王哪一点呢?莫非,是觉得拿捏不住他?”

    姜怀远被猜中心事,眉头一凛。他不光觉得拿捏不住那位,还有姜府与沅阳王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

    “爹爹——”

    眼瞧着姜莺要撒娇,姜怀远冷哼一声,“去去去,这事我还没点头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还是不是我女儿?”

    姜怀远甩着袖子走了,他决定这几天避开姜莺和王舒珩,先冷静一下。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腊月初十。这日幽州城罕见的晴空万里,太阳当空映照着皑皑白雪,天却寒冷依旧。

    先前,王舒珩叫人把杨徽在幽州城养私兵,贪污的罪证派人送往汴京,不出几日便收到圣上的旨意。这天一个蓝袍白面的太监被人迎着踏进幽王府来宣读圣旨。

    这人是圣上跟前的一等太监刘永才,圣上派一等太监远赴幽州,对沅阳王信任可想而知。刘永才一路风尘仆仆,几乎是带着圣上的旨意马不停蹄赶路,据说马都累死了三匹。

    幽州城这种小地方,鲜少能被天家注意,刘永才带着汴京的人才入幽州城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幽王府内,众人已经得知圣旨到的消息,幽王带领众人在门口跪拜。这趟圣旨有两份,其中一份是幽王的,圣上念他此番有功,特加封为亲王,赐黄金,珠宝不等。

    自从幽王被派到幽州,已经多年不曾接过圣旨,要不然杨徽一个长史也不敢于他作对。幽王府谢恩,起身时对着刘永才谢了再谢。

    刘永才宣读完一道圣旨,又来到屋内见王舒珩。经过几日修养,王舒珩伤好了许多,但起床还是困难。

    不等他动身,刘永才便上前道:“陛下有令,体恤沅阳王重伤不必下跪接旨。”

    这等殊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众人皆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然而沅阳王的殊荣不仅于此,只听圣旨上说,封沅阳王为天策府上将,赐良田万亩,更享随时出入皇城的便利。

    天策府上将于寻常百姓而言可能陌生,但凡读过点书的人就没有不震惊的。天策府乃位于三公之上,是大梁武将的最高官职,可自置官署,选拔人才,用权倾朝野来形容也不为过。

    年初王舒珩从北疆回汴京时才被封赏过,如今已是封无可封,圣上才赏了天策府上将一职。

    年纪轻轻坐拥此等荣耀,在场的人既畏惧,又羡慕。然王舒珩平静的很,只是起身接旨,恭敬地拜了三拜。

    “圣上听闻殿下受伤,赏赐雪参补品若干,还准殿下养好伤后再入京谢恩。”

    王舒珩再次谢过,幽王府众人客客气气送走刘永才后纷纷向他道贺,王舒珩只得让福泉去应付。

    那头,众人忙着道贺,姜怀远却不淡定了。知道姜莺和沅阳王的事,这几日他就一直忧心忡忡,现在一听沅阳王身居高位,更加慌张了。

    “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以后你们闹别扭沅阳王有天子撑腰,你呢,只有爹爹撑腰。莺莺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姜莺脑子懵懵的,先前她就知沅阳王权高位重,如今面对天子圣旨,才近距离感受到这一点。她一面觉得沅阳王好厉害,一面又觉得爹爹说的有几分道理。

    别说欺负不欺负,就单说婚事,汴京不知多少想嫁他的女子,若以后她跟着沅阳王去了汴京,诸如明萱那样的人只怕不会少,若再纳几门妾室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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