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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毅笑道：“宋先生，我不过是比您痴长几十岁罢了，论做人的胸襟和气度，我不如您。”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宋玉，不到半只脚迈进棺材的时候，他是不会舍得将《惜樽空》归还国家的。

    仅这一件事，他就甘愿跟宋玉平辈相交，主动向宋玉表达他的钦佩之情。

    宋玉却有些惭愧。

    他在捐《惜樽空》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说的话也都是肺腑之言。

    但他不知道自己如果没有给过去的人塞小纸条的能力，他是否还能这么豁达？

    假如他只有一副《惜樽空》或者《昨夜星辰昨夜风》，他是否还能这么干脆地将它们送出去？

    他清楚自己不是圣人。

    不过赵毅有句话没说错，他的确不是普通人。

    忽然，一阵令人感到聒噪的叽里呱啦声从另一边传来：“林院长，我们想到近处看一看《惜樽空》！”

    泉下桑田眼里写满了恐惧与挣扎。

    这是它最后的机会。

    林秋书凑近麦克风说道：“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各位专家请自便，但《惜樽空》刚出世不久，你们只能隔着玻璃看。”

    拿出《惜樽空》就是为了排除猜疑，于情于理都应该让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专家亲眼看看。

    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专家们带着凝重的神情陆续起身，快步走到故宫博物院这边查看《惜樽空》。

    “＠＃￥％…％…”

    宋玉完全听不懂这些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专家们相互之间嘀咕着什么。

    林秋书面露笑意：“他们看出年代最近的印章是李商隐的，已经绝望了。”

    宋玉笑了。

    他能理解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专家们的绝望，毕竟唐人收藏唐人的东西，这还能有假？

    这场大会原本是他们给故宫挖的坑，但最终却埋了他们自己。

    可悲！可叹！可笑！

    过了一会儿，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专家们一个接一个回来了，他们脸上愁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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